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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24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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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看得出来
  
  生 存
  
  伸出的左手尚能摸到昨日的暖意
  右臂已被最初的清冷灼伤
  我看见一行南下的大雁
  整齐地在蔚蓝的天空振翅飞翔
  这迁徙的一族
  总能找到适应自己生存的地方
  而我不可能学习候鸟
  再冷的天气也要裹紧棉袄
  去杂草丛生的野外上坟烧香
  甚至连冬天都难以进入。只有守住寸土
  默不作声地呆在这条夹缝里
  一边被寒冷拒绝,一边被热情推出门外
  
  冬日的梦想
  
  透过冬天的玻璃向外窥望
  马路上树叶落尽
  几个行人。一辆黑车过去
  许久,又悄无声息地转回来
  腕上的表针嗒嗒地响着
  时间争先恐后往前奔
  迎头刮起一阵风
  室内温度骤然下降,比冷还冷
  把目光抬向天空
  一寸寸丈量人情的距离
  想起一个词,呼之欲出
  一个词落在行人头上
  闪动灵光
  一朵花开了。一朵
  春天的花开放在冬天的心脏
  我把眼睛紧紧闭上
  在这温暖的梦里多呆一会儿
  
  一个下午
  
  下午的阳光穿透玻璃
  房间里的光线比窗外更亮
  在一面白灰墙的南侧朝西坐着
  挺直的鼻梁如同一道分水岭
  一边忍受着阴冷的侵蚀
  一边享受温暖的抚摸
  怀旧的鱼浮出麻木的水面
  眼前的感觉多像从前的生活
  同时被冷热环绕,叫人不知
  该打开风扇还是该生起炉火
  时间追着落日的方向西去
  这初冬的下午,它转眼即逝
  却漫长得像终将走完的一生
  
  消  失
  
  夕阳西去的时候
  一只无家可归的鸟也被带走
  惟有睡醒的灰蝙蝠
  还在啄食一地黄昏的碎沫
  渐渐黑下来,掌灯时分
  炊烟,瓦片,树
  树梢上一抹微动的风
  那双等待的晶亮的眼睛
  也被黑夜从额头上一把抹去


山水诗
■  白 垩
  安庆迎江寺
  
  寺在长江北岸
  船上远望
  江塔小城相映
  登岸入寺
  躬身一拜
  身前是佛
  身后是长江
  
  卧象山白石崖
  
  山是干净的
  很多年前就在海里洗过
  石头是白的
  一道一道裂纹错着
  一错再错就是悬崖
  继续错下去的是泉水
  泉水长出野核桃
  野核桃开出黄白的穗花
  悬崖下一开一大片
  山雀啄开的哪一朵
  斑鸠落一枝
  花落多少
  花落多少
  山才更磊落
  像草丛里的羽毛和乌骨
  悬崖对面
  像松亭子一样听雨
  聪聪明明的雨声
  多少草叶树叶响
  被飞乌叫得更亮
  又像很多年以前那山的回声
  恍如隔世啊
  白石早开深山意
  此崖彼崖相对空
  
  海是苦的,也是蓝的
  
  那个望山人哪里去了
  家乡有山,五峰环连
  不知哪年哪月,有人望山有莲意
  就取名五莲山了
  去岁雪后游山
  大悲峰侧有石佛
  向阳一面雪已化
  化出了半雪半佛
  离山回望
  也没能看出那峰巅的莲意
  若能看出
  在雪中该是白莲了
  那似与非似,若有若无的会意
  原不是望山者皆有啊
  
  月夜佛唱
  
  沿着雪的路标
  向北去
  可以轻松地坐车
  抵达谣曲消失的地方
  却无法抵达内心的艰苦
  一步一步踩在地上
  再次感觉土地如此难以逾越
  那海岸延伸的朝圣
  只为了在觉者之地
  仰望星空
  那夜色消隐了松石
  天竺峰朦胧出卧佛之象
  静静地听林间
  啪啦啪啦落下橡子
  随着一声闷闷的门响
  一道月光照亮林间石路
  久已不见的萤火虫
  划着弧线闪过栗色的僧舍古窗
  明月念珠一样捻过树枝
  那晨钟佛唱响起
  伽蓝殿上
  月已偏向中天之外
  
  草翅鸟
  
  秋夜的海
  单翅乌
  不平衡的飞翔
  偏向海岸
  黑夜里的蓝色
  就加深
  直到声音
  直到怀念
  那烧焦的翅膀
  使海失去平衡
  让怀念孤单
  让难以振起大地的飞翔
  涌动如秋夜的海
  水的匍匐,巨大的匍匐
  
  秋天的秧草
  
  又看见这些秋天的秧草了
  白叉叉蓬乱着
  秧草拖在干硬的地上
  这些秧草老得又爽又干净
  看见它们我的手就发痒
  就想蹲下一把一把地掠
  一把一把地薅
  这秧草带着响声
  嘶啦嘶啦,一把一把地断了
  草啊,这是你在秋天的最后一把力气了
  草啊,你长在路边
  我薅你们干什么呢
  我已远离乡村,在城市
  远离靠草过日子的年月了
  看你们一把一把散在地上
  我自己都发怔,看着你们傻笑
  抓一把放在脸上,那股清干味
  那种草叶带着热汗沙拉拉的感觉
  是啊,你可能不知道
  一个在乡村薅了十几年草的孩子
  对草是怎样的感情
  他见了这秋天的秧草会是怎样的触动
  这老得干爽的秧草
  烟少,火头好,秧草连绵得
  烧起来不急不慢
  烙煎饼,烧饭没得好
  秋天的苹果下来了
  一个一个鲜红地放到筐子里
  垫着绵绵的秧草
  又干净又透气
  看上去,就那么新鲜野实
  这秋秧草啊
  冬天的牛羊吃它
  生了小犊小羔
  还要用它垫窝呢
  人犯难了
  从草垛上撕一根
  顺着秧草在嘴里一节一节地咬 


轮回
■  熊 焱
  带上我
  
  奔跑的火车,请带上我
  去远方,去环行世界
  请带上我的声音,在异乡
  我用它来怀念我的童年、姓氏和母语
  并为他人祝福,为自己祈愿
  夜晚深了,请带上我的双手
  给那些赶路的夜行人敲钟
  给他们点上一盏小小的灯火
  如果我累了,那我就躺下来
  奔跑的火车,这时候请带上我的耳朵
  让我倾听恋人间的心跳、亲人间的低语
  母性分娩的呻吟,和一只虫子卑微的歌唱
  如果进入了异国的疆土,奔跑的火车
  请带上我火热的心脏
  那是我一生的祖国和故乡
  
  家  乡
  
  是我舌尖上一句滚烫的母语
  我身体内一滴奔跑的血液
  家乡,你小小的土地
  是我生命浩大的地理
  但我不爱你大地上青草汇聚的辽阔
  家乡,我不爱你群山绵延的磅礴
  不爱你的梯田、蓝天和乱飞的群乌……
  我只爱那些衣服上的补丁、背影的佝偻
  那些夜间的油灯、土碗里的窝窝头
  哦,家乡,是洪水后的村庄、肩膀上的力
  是我父亲脸上的创可贴,让我说出爱
  说出我内心的感谢和赞美  
  
  乡村墓地
  
  这一片开阔的乡村墓地
  我相信是一群无名的人,一群卑微的人
  一群踩着泥土追赶太阳的人
  来到这里,被风吹碎了一生的孤单和疲惫
  累了,就躺下来
  从此睡去,听风,听雨
  听隔夜的鸟鸣和水声
  坟头的青草,是他们生前的兄弟
  他们之中有我过去的亲人:粗糙的脸
  沸腾的血,都和我一样
  都咬着牙,奔跑在生活的背面
  当许多年后我又回到他们的中间
  请给我立下一块小小的碑,并写上:
  熊焱,曾用名熊盛荣,享年七十岁
  这一生,他穷困,一无所有
  除了那一颗善良、健康的心
  
  轮回
  
  我到老年活动中心接你,父亲
  你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抱紧我
  我们穿过大街,两旁物换人非
  不变的只是那些街道的名字
  它们像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老熟人
  在亲切地注视着我们
  前面就是文武路了,父亲
  二十年前我在这里念幼儿园
  你送我上学,接我回家
  骑的是自行车,我坐在后架上
  跟你说话,或者自个儿唱歌
  在校门口,我想吃两串冰糖葫芦
  你只为我买了一串
  二十年后的今天,父亲
  你抱紧我,你不要沉默
  我多想你跟我说话,或者你自个儿唱歌
  经过校门的时候,我多想你叫我停下来
  父亲,我多想你叫我给你买上两串冰糖葫芦
  
  在异乡
  
  十二年了,一轮生肖
  我像一辆卡车,磨损着
  在异乡奔跑。那些我生活过的城市
  我爱上它们,爱上喧哗的车站
  爱上服装店、超市和菜市场
  就像我爱上故乡的炊烟、灯火和雨水
  这十二年来,我穿过的大街小巷
  那些形形色色的上班族、忙碌者
  和我一样,都像飞舞的蜜蜂
  搬运着阳光和生活的花粉
  无论是累了,失落了,高兴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风中的背影
  都像我故里的父老乡亲
  
  怀念
  
  夜雨落在窗外
  像你说话的声音,小小
  你在两年前匆匆离开,就仿佛是在昨天
  你才出门去买菜。小小
  这两年来,我一个人寂寞地过
  寂寞地守着我内心的苦、破碎的生活
  累了,念一些人,想一些事
  或者躺在床上,像一艘破船
  我把自己搁浅了。小小
  在这里,你的魂还在
  你留在枕上的呓语和呼吸还在
  从火葬场到家门口的路,只要半小时了
  小小,别挤公交,打的吧
  你遗留的化妆品、衣服、数码相机……
  我都完好地放在柜子里了。小小
  它们和我一样,一直在等你回来
  小小,现在是十点钟了,夜雨依然在下
  我有事要出去了,小小
  我把灯开着。那温暖的光亮
  就像你,在两年前守候着我在深夜里疲惫
    的奔波


在流逝的时光中我挽留什么
■  王夫刚
                                1.我生活的这座城市背靠一条著名的大河。时光流逝,大河越来越疲倦,政府和舆论的挽留更多地是基于对大河的利用。大河曾经是母亲,但如今它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奶妈。大河面临着和诗歌一样的难题。我在20岁和30岁的时候,分别以大河为依据写过两首诗,我很想在40岁时再写一首关于大河的诗,我相信,奔流的大河是诗篇而非其他。
  2.诗人的写作究竟该不该考虑到读者的因素?这是一个见仁见智的话题。我对那些宣称视读者为不存在的诗人深表怀疑,按照他们的观点,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写作,只需让心灵中的东西在心灵中自生自灭就行了。在这个问题上我很荣幸我是博尔赫斯的支持者。博尔赫斯说,诗人的劳动不在于诗歌,而在于发明理由让诗歌受到称赞。尽管博尔赫斯没有说明受到谁的称赞,但我想称赞者应该包括读者。
  3.幸福变味了吗?不,幸福从来不会变味,变味的是我们对幸福的理解。有一首罗马民歌,勇敢的小伙子爱上了漂亮的姑娘,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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