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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新世纪-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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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中心见到他。

    那天我带客人去参观游乐场,指点江山,信口雌黄了半天,刚推开溜冰场的大
门,就看见一个白衣男人背着手在冰上徜徉,忽然来了个潇洒的转体三周半。我惊
呆了:“梁山伯!”我一下子象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看见刘德华一样喊了出来。
(傻妞啥样我啥样。)他回头冲我微微一笑,(简直要晕过去了。),翩然滑近。
我丢下一堆客人置若罔闻,冲过去请他签名。(心跳加速。)当时没带本子,我就
让他写在我T恤衫的后背。 (怎么跟《甜蜜蜜》里的黎明一样傻冒啊?)他不好意
思地说:“不,不大好吧。”(他居然会脸红!又一大优点。)

    他脱下圆领衫外面的长袖外衣;趴在冰上,工整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交给我。
他说: ”谢谢。再见。”然后飘然而去。我呼吸困难地抱着带有他体温和体味的衣
服;傻傻地站了好久;直到我的客人自助游览完毕;回来叫我上车为止。

    从那以后,我有事没事就往游乐场跑。他教“绿皇”夏令营的香港小朋友溜冰,
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个美差,鞍前马后地帮忙当保姆兼翻译。开始我也凑热闹学了几
天,但始终不能离开栏杆一臂之遥,一走远就摔得七荤八素,最后还是放弃。后面
的时间我只能干坐在看台上,眼巴巴地看着那群小孩象快乐的小鸭子在冰上撒欢。
梁山伯无限惋惜地说:“其实你已经学会了,只是你不敢。”

    暑期结束时,精诚所至,我终于“阴谋得逞” 成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我还是叫他“梁山伯”,他管我叫“天使”。

    “天使,又带什么好东西来啦?”我一推开房间的门,他就微笑着问。我晃晃
手中的影碟。史诺比一路小跑从厨房里迎出来,亲热地摇着小尾巴。史诺比是梁山
伯养的白色短尾小猎犬,起了个卡通片明星的名字。它和我有两个共同之处:都喜
欢看电影;都不喜欢祝英台。

    梁山伯的气质和外形都象极了那个主演过《诺丁山》的当红英国影星休格兰特。
他也俊美而富书卷气,生性浪漫古典,内秀腼腆,一紧张就脸红口吃。比他小五岁
的祝英台却艳若桃李冷若冰霜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她酷爱磕瓜子、卡拉OK和购物,
动不动就往市里跑。她在家的时候就一边看港产片,一边翘着好看的兰花指磕瓜子。
她轻启红唇,只那么稍稍一碰,瓜子就身败名裂,技术不可谓不高。我对祝英台有
着本能的动物反感,无法理解这个娇气俗气的女人一到冰上怎么会那么楚楚动人。
不过,我还是假惺惺地待之以礼,生怕她离间梁山伯和我的关系。

    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房间就在溜冰馆的贵宾室,从这里看出去,整个冰场尽收眼
底。房间很大,没有间隔,客厅、餐厅和卧室连成一片。梁山伯是旧好男人,把房
间收拾得一尘不染,还包揽了全部家务。房间里最显眼的就是墙上众多的照片和架
子上琳琅满目的奖杯和奖牌,那是他们在世界各地比赛得回来的。

    祝英台有一个百宝箱,时常会象葛朗台老头似的把首饰倒出来一件件把玩。每
年她的生日、结婚纪念日、情人节等大小节日,还有以前出国访问每到一个国家,
梁山伯都送一件珠宝给她。这会儿,我看见她的十个手指上戴满了宝石戒指,额头
上挂着两条珍珠链。祝英台正在兴头上,一见我就伸出两只手来给我看:“好不好
看?”手臂上的金玉镯子一通叮噹乱响。每逢这种时刻,她的脸上就会浮现出孩子
般的天真烂漫,好象玩过家家的小女孩,是她最可爱的时候。

    我赶紧不吝言辞恭维了她一番。梁山伯下去溜冰了,他继续着每天训练六个小
时的习惯,我移到窗边,偷眼看他。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

    祝英台臭美够了,把戒指一个个除下来,只留下一枚绿宝石的。她一面举着手
欣赏中指上宝石的光华,一面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知道他还是同性恋吗?”我
没好气地反问:“那你干嘛嫁给他?”“那时候小嘛。他也不总那样。再说这年头
像他这么死心踏地的男人还真不好找。”

    梁山伯的性取向与我无关, 我们之间反正是柏拉图的关系。祝英台去S市逛街
或唱卡拉OK的夜晚,我不时扔下男朋友们来陪梁山伯。和他在一起,我又回到了十
五岁。他象父兄一样纵容着我,包括利用职权,为我一个人开放整个游乐场。

    我最喜欢玩的是旋转木马。我象一个受宠的小公主骄傲地拥有了一个马队,一
个人的嘉年华会。Angel…Go…Around。“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寂静
无人的黑夜游乐场上,木马夸张地在叮叮咚咚的乐声中灯火通明地奔腾、旋转,我
是唯一的骑手。那种奢侈的感觉象电影一样稍纵即逝。“有只青蛙跌落水,跌落水
跌落水……”马儿呀你慢点跑,我每一次驶过他面前,都会朝他挥挥手。他抱着双
臂趴在栏杆上笑吟吟地看我,直到我大叫:“够了!够了!”才去关机。

    梁山伯最喜欢的是那部摩天轮。他当年就是在东京游乐园的摩天轮上向祝英台
求婚的。那一班只有他们体育代表团的几个乘客,他事先贿赂了操作工,结果巨轮
生生地在空中停住了。他取出钻戒,问了一个问题,就成了。(该死的操作工。)
回忆的时刻,他眼中有星子闪动。他甜蜜地说:“你不知道她当时有多么小。”

    夜晚风寒,我打了一个冷战。梁山伯拿起我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我在口袋
里握着他的手。我们慢慢地在黑暗的巨大的游乐场里散步,四下里有惘惘的威胁。
风吹过林梢,我想象无数洪水猛兽潜伏在周围的林子里,虎视眈眈。只有他温暖如
春的手和我的心跳是可靠的。“……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放弃我姓名……什么
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若有若无的歌声从不知名的地方飘来,如空气中发
亮的游丝。

    这个世界我一点也搞不懂。象现在这样,梁山伯从电视里穿过十年时间走下来,
握着我冰凉的小手,只能说是奇迹。此刻,他视若珍宝的妻子正在看王晶导演的港
产片,乐不可支。史诺比正咬着一只玩具狗的鼻子恬睡,它认定这只毛公仔是它的
母狗爱人。黑客在上网。大卫在工作。如果有人从直升飞机上望下来,他会看到无
数个窗口无数盏灯,还有绿皇这块空旷地带上两个小黑点在一起移动。如果他从月
球上望下来,那他除了埃及金字塔和中国长城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六篇  战争与和平

    公元两千年,我的生活活色生香,有一双黑白无常男朋友,梦中情人又近在眼
前,美丽得象蝴蝶翅膀的新世纪呀。这种生活虽然低俗无聊,但我不介意。虽然四
个现代化远没有实现,工作让人提不起劲来,有那么多人下了岗,在别的大陆战火
纷飞民不聊生,可那毕竟是遥远得象月球一样的事情。眼前的一切还是足令我象乍
富的穷人一样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可以活着进入共产主义或者中产阶级,直到那一
天。

    两千年三月十八日,星期六。我正推着购物车在“沃尔玛”超市优哉优哉地逛
来逛去,在充足的冷气和丰富物质的包围下心满意足,象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审查
着食品包装袋上的成分。我刚刚把一袋含有食用色素的凤梨酥扔回货架上去,手机
响了。黑客第一时间通知我台湾大选结果—陈水扁当选。“谁?那个长得象鸭子的
家伙?”“对啦。民进党的。”

    我的心情象被扔进冰箱急冻室的温度计急转直下。我对政治无论如何也算不上
感兴趣,尽管如此,“陈水扁=民进党=台独=战争”这样一个简单的公式我还明白。
以深圳到台湾海峡的距离, 我肯定在飞毛腿导弹射程之内。 《拯救大兵瑞恩》、
《杀戮战场》、《生于7月4日》等等我不喜欢的电影飞快地在脑海里闪过。血流成
河、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的场面充斥大小脑,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本人
也可能是那丑陋画面的组成部分之一。谁征求过我的同意来着?本来就讨厌看战争
片,现在居然让我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当实实在在的群众演员,我又不是九条命的
猫!

    台湾同胞也太不负责任太不够意思了,投之以桃报之以炸弹。什么狗屁民选,
完全是自杀兼他杀。他们自己活腻了,找日月潭往下一蹦不得了,不该绑着我们一
起赴汤蹈火啊。大陆人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了个头,板凳还没坐热。除了先富起来
的那一小撮,大部分人连腐化堕落、纸醉金迷的机会都没有。台湾人民倒是把福都
享够了,一点儿民族感情和基本的人道主义精神都没有!早知道这样,在四九年就
该一气打过台湾海峡去,让他们也过过文化大革命,丫的就老实了,就知道安定团
结不发烧的重要性了。

    我骂骂咧咧自暴自弃地把刚才扔掉的那袋凤梨酥又捡了回来。都要打仗了,我
他妈的还操心什么色素不色素的呵。我忽然想起我那个不知怎么回事就成了国民党
特务的小舅公,我希望自己不会青出于蓝胜于蓝—不知怎么回事就成了一堆肥田的
材料。

    都是阿扁惹的祸。贫嘴沈安琪的幸福生活就此结束。我从此陷入一种战争妄想
狂的精神状态,惶惶不可终日。象只臭虫似的随时可能被人摁死的感觉真不爽。我
理想的死法是倒毙在床上。要么在看午夜场恐怖片的时候突发心肌梗塞,要么就在
七十岁高龄得“马上风”死掉,作鬼也风流。我唯独不希望成为永垂青史的一员,
别人清明节献花圈缅怀的对象,阿扁之流一小撮政客野心家的牺牲品。我这辈子也
太冤了吧…英年早逝,还有好些电影来不及看呢。F!

    我试探着请教一位学国际政治出身的朋友,看看将这场战争扼杀在摇篮里的可
能性有多大:“厦门对面的那个小破岛,咱们这么多年没有它都过来了。能不能让
它自己一边玩去,不跟它争这口闲气?”他象见到天外来客一样用牛眼瞪着我。我
担心这哥们早让国家安全局给收编了,忙给自己找权威理论依据:“毛主席不是教
导我们‘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吗?邓小平同志教导我们要‘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好
局面’,曹植同志也说过‘本是同根生。。。'”我被他愤怒的眼神吓住了,不敢
再语无伦次。朋友怒视着我,一字千钧一字千金地说了一句话,是迄今为止对我的
评价里比较一针见血的:“沈安琪,你简直是贪生怕死、丧权辱国!”



    当天半夜两点,忽降大雨,我被窗口飘进来的雨打醒,只见夜空划过道道闪电,
好象谁在黑暗中频频划亮火柴,隐约传来闷闷的雷响,象老人喉头滚动着大量的痰。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今天是不是说错话,天打雷劈来了?大卫在一侧沉睡,我朝他
靠了靠。白光闪过,一个惊雷猝不及防地在头顶炸开,与此同时,大卫在睡梦里向
我伸出左臂,我一声尖叫,一头钻进他怀里去。他搂着我的肩,我抖得不成样子,
心里一个劲儿地默念:“请恕我年少无知有口无心口水多过茶,您老就高抬贵手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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