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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汉唐后期，倒也有先例。否则，那来的五代十国之乱？人性呀，人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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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有紧急军务，速报于萧大王！”

　　　　很快，朱子龙分身的计划就得到了一致的认同通过。

　　　　众人都跃跃欲试。他们本来就是野战骑兵，追求的就是主动。涿州死守拼消耗，那是保不住的，不如行险一搏。打不过，或者说情报有失那就跑路了事，战场上也不讲究个面子。

　　　　能活下来，活到最后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想到这些，杨可世等人再无异议，心想着童贯还在后方等待着他们的捷报。还有此次，他们随军出发的出发点是什么，当下一咬紧牙关，也涌起了豪气，慨然道：“既然如此，就陪贺兄来此一举罢！俺这挥下1000名西军精锐，全盘归贺兄指挥就是。就连俺们也要随军出征，立功见业。”

　　　　就连一账外守卫也大声开口：“洒家也要去，有一个算一个，凭的梁山上都是好汉，老子也是好汉。也要去！”

　　　　他话音才落，梁山人等都是爆发出一阵大笑。

　　　　少时，其它人也齐齐上前一步：“大人，我等皆愿出征拼战。”

　　　　朱子龙的分身哈哈大笑，点头道：“如此甚好，来呀计点人马，午夜出发，清晨到达，誓要将萧干那家伙，赶回燕京去。然后让他们狗咬狗一下，我等坐山观狗斗。再立新功！”

　　　　…

　　　　就在这边众人意气大发之时，易州城墙有些人却是骑虎难下了。

　　　　萧干和大队契丹奚人军人，一方面明知道后面有宋军前来，一方面攻城之战到了重要时刻。为免功亏一篑心不甘情愿，他们也是出了奇招。节操掉光的，从附近招来了大量的百姓和难民，就宛如那后世的明朝，李自城攻城一般。

　　　　裹挟而来的百姓，不管男女，都被征发了出来，用血肉之体强行攻打郭药师所部的城池。

　　　　如此辽军的正规军士兵就可以节省下来，用来备军，以及调动到军后布阵，随时应对可能到来的宋军支援。按理说这也没错，只是城池下，百姓攻城的画面实在是不容直视。

　　　　到底是没有火炮攻城器械的时代，以血肉之体攻城。事倍之而功半尔！

　　　　再加上百姓和难民赤手空拳者最多，哭喊声震天动地的跌跌撞撞向前。填平了壕沟，布满了城下。与其说是用他们在攻城，还不如说就是拿他们当肉盾，消耗城墙上的箭头，滚木礌石之类。

　　　　乱世之中，果然是人命贱如杂草，一文不值。

　　　　不过，这也看出来了，萧干有雄心却无人性，难怪日后他称帝后，不过数月不到一年，就以杯具收场。因为不得人心者，终究是不会成功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千古真理，不是没有道理的。强如曹操，就算他没有得恶报，其后人还不是不得善终尔？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宁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

　　　　…

　　　　在萧干身后，数十面皮鼓敲得惊天动地，调动弓弩射击的梆子声金鼓声也交杂在一起。让人一听就感觉热血沸腾，只是这声音听到强攻城池的百姓耳中，就不是那么的美妙了。

　　　　城上城下，硝烟弥漫，、矢飞扬，巨大的响动中，有彼此的火箭互射。萧干毫不顾惜人力，强迫饥兵或负土，或负门，或负长木，强行在护城河上架起一座座木桥，或是将一段段壕沟填上。

　　　　城下数十步之内，己经乱七八糟满是尸体及伤者，鲜血在寒风中凝固成红褐色。不是没有难民想过跑，而不是攻城。但前有郭药师所部攻击，后有辽军押阵，皆是不把百姓的人命当人看。

　　　　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

　　　　历史的车轮大势是如此的无情，带着他们无可选择的继续向前。那怕是走向死亡，也无可奈何。

　　　　当然，同样无可奈何而紧张的也有城墙上的守军郭药师等人，还有同样在守城的岳飞等人。从城头看去，下面烟尘滚滚，人头涌动，喊声震天，触目的尽是血色，杀之不尽！

　　　　与郭药师等人不同的是，如此屠杀空手而来的百姓，那怕是辽国百姓（相当一部分是汉人）当真是心里有些不忍。

　　　　“可恶！”岳飞恨恨的远望了一眼，远处几里地外若隐若现的辽军中营。

　　　　忽然他身旁的一人，大喝一声：“小心。”

　　　　下一秒，却是韩世忠原来过来将他拉倒，但为时还是有些晚，一城下箭头刺中岳飞的眉心之处，当场就是让其血流不止。

　　　　韩世忠连忙叫来军医帮其治伤，好生一会包好后，军医开口道：“大人，好险，若是再偏差一丝，只怕就会伤了要害。此事当真是不幸中的大幸，伤后之好，大人只多有眼伤疤，不妨大事。”

　　　　岳飞也是不介意，回道：“如此有劳郎中了，也罢那箭头流伤，幸好力道已大尽，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些许眼伤，谋不会在意。眼下战事要紧，我还要继续回去。”

　　　　韩世忠劝其休养一下，岳飞持心不肯，最后只能作罢。

　　　　明代郎瑛的《七修类稿》上记载：岳飞有个绰号，叫“大小眼将军”。据说，绍兴议和以后，金国派人送皇太后陪着宋徽宗的灵柩回国。皇太后是宋高宗的生母韦贤妃。在途中，皇太后曾问：“大小眼将军如何？”随从回答：“岳飞已死。”从她称呼岳飞的绰号看，岳飞的眼睛一只大，一只小。

　　　　但是，以朱子龙来到宋朝这些日子以来看。岳飞似乎眼睛很正常！

　　　　然而不得不说，历史的惯性是如此之大。就算是朱子龙修改了历史，岳飞同志还是在天意之下，伤了眼睛。说是不障事，只是伤了眼皮，但伤好之后，只怕大小眼将军了不得还是要出现了。

　　　　莫不是说，岳飞历史上的大小眼，当真就是这般来的？

　　　　…

　　　　城池战事持续了一天，夜晚作罢。

　　　　可怜的未死百姓，却是只有少数借着夜色落荒而逃成功了。大部分没死之人，却是给宛如猪羊一般，连个吃食都没有，又给辽军看押在一营内。

　　　　萧干的眉头一整天都没有展开过，燕京城，有什么变故。他知道，军中的要将们现在也大概能猜测到什么了。

　　　　攻不攻下郭药师所在，如果能，那更好。如果不能，也等不起了。

　　　　更多人心中，还是盼着这场战事早点结束，大家回燕京左近修整。算算形势，早回确实也对自己有利，耶律大石是阿保机皇帝的八世孙，听得风声想要另立新君。

　　　　而他这边，有一个将大辽国势带上顶峰的萧太后，若是不能掌握朝中大局，只怕越发会麻烦。

　　　　就在其思索之时，账外有人来报：“有紧急军务，速报于萧大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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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　占？伏？

　　　　天色刚蒙亮间，就有几名哨探过来，报有紧急军情。

　　　　这让不少守夜的士兵和早起的将官们看在眼中，纷纷围观了过来。而此时，军账内皆有其它人等也在，萧干只是坐在那里，声色不动，甚至有一点懒洋洋的挥手让那几个远拦子到他面前回禀军情。

　　　　反正也闪避不开，不若公开的直指，也好道自己的公心。

　　　　几名哨探扑的在萧干面前跪下，匆匆一礼，就开始汇报。

　　　　听的回报，当下账内外无数变色。再也不能等闲视之，纷纷出言相劝。

　　　　“宋军怎么突然转了性子，这么快就组织人马，突然袭击？这必定是诡计吧……”

　　　　“大王，怎么办？是战是守？我看宋军是小，易州也不要管了，俺们速速回镇燕京根本，否则，林牙那边，只怕是！”

　　　　原先他等就隐约听说过后有宋人军队，但有诸多人等不信。特别是他们慢行了许久，也不见宋人军队跟上来。更是轻信！

　　　　却不成想，原来朱子龙分身所带之军，却是步步为营。还一边休整，一边转个弯，把路过的一些辽国军堡，小型城池都给打下来了。

　　　　特别是涿州附地，也收入了手中。这些个地方，因为郭药师的收拢兵力，辽人军队的失管。只有一些地方大户组织的兵源，那里会是近以万数的梁山混合人马的敌手。

　　　　大军到来，90％只管是撤退跑路了，连打都不用打就占领了。这也是朱子龙分身所带之军，越发行程缓慢的原因之一。另外就是要分一些兵把守所占之地！

　　　　郭蓉对此很有意见，但让朱子龙的分身以占据这些，可做为接应郭药师所部回南之用。让其无话可说！

　　　　当然，能接应郭药师自然是对的。但更重要的是，占据这些地方，对大宋的重要性更上一层楼。

　　　　宋军野战不成，可是守城却是厉害。

　　　　就以张顺民军反叛攻城为例，四川农民军起义如火如荼的进行中，几个月时间就聚集了几十万的军队。叛军于是锁定下一个攻打的城市——梓州！成都如此巨大的省会城市都被叛军攻陷，农民军首领“李顺”相信攻陷梓州不是很困难，也作出了正确的部署，他派出二十万大军攻打这个小小的城市，相信顷刻可下！

　　　　梓州守备名叫“张雍”，是智勇双全的猛将，在王小波和李顺发动叛乱的初期，张雍已经感觉到事情严重性，于是立即加强城池防卫，日夜训练军队、准备打持久战的粮食、制造军需物资等等。

　　　　守备梓州的军队只有一万，那是1：20的战争，可是张雍做了周密的安排，毫无惧色。由于城高、护城河深、战备充分二十万大军竟然无法攻破城池！

　　　　对内如此，对外也是如此。

　　　　宋军的真正特点是善于防御，不善进攻。只要是防御战，无论是野战还是守城，他都打得不错。

　　　　不过，辽人比起金人来更知道宋军的另一面。

　　　　宋军的特点是骑兵较弱，但弓弩极强。不过平心而论，宋军即使在平原上野战，也并非是没有优势。因为平原也有平原的好处，能给宋军步兵有足够的预警时间，摆开阵势用弓弩对付骑兵。

　　　　但这种战术也让宋军将步兵的弱点表现的更突出了，重视弓弩使得宋军对后勤的依赖比其它步兵更厉害。一旦补给线被拉长，宋军对箭支的高消耗，使得即使没什么干扰，后勤的压力都不堪重负，经常不能正常维持。而如果被对方派骑兵切断补给线，那他的步兵在箭支耗光的情况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历史上，宋军的胜仗和败仗大多符合此律。

　　　　太原解围战更是明显，宋军在弓弩箭支被消耗完后，最终先胜后败。同样的命运，汉朝的李陵也是同样的处境。

　　　　…

　　　　眼看诸位手下都是脸有讶色，甚至于有些恐惧的模样。

　　　　萧干缓缓轻松的笑道：“什么宋军占城，什么女真！只待我等回城坐镇燕京。燕京如此雄城，女真一年也打不下！至于宋军，更是不怕，宋军向来又笨重不堪，哪怕抽数万人先期北上，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动起来的，所以，莫慌张了，这个道理还想不明白？”

　　　　主将重要时刻，危急关头，犹有静气。是可以让士气稳定，军心稳定的。众人原本一脸的慌乱之色，立下平静下来许多。

　　　　不过，诸多边关城池，以及涿州毕竟是丢了。这郭药师现在这主城池，是强攻速下，还是为免夜长梦多，速退，还等速速拿个主意才是。

　　　　思索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