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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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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小姐,光有勇气是不够的,你还要学会,使用现代的武器。这些武器,比你的弹弓可靠。”
中午时分,车长过来通报了一个坏消息,铁路被损坏的很严重,道路维修人员也不见踪影,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路才能彻底修好。虽然火车上饮食准备的很全,但是一听到要在这么个荒凉的地方过一晚,其他车厢的旅客顿时就抱怨起来。
赵冠侯他们准备的是花车,条件自然是最好,后面二三等的车厢里,不但拥挤,而且气味难闻。很有些人是有急事要回去,被困在这里,如何受的了,鼓噪声,一路传了过来。赵冠侯摇摇头。
“一旦真的发生意外,这些人会坏事。霍虬你带几个人守住过道,如果真有人来打咱们的主意,不能让其他车厢的人,进入咱的车厢,免得受了暗算。宝山,把望远镜给我,大家注意警戒。”
等天色过了中午,便能看到大批头缠红巾的人,在铁路附近的田地里出现。此时正是秋收时节,庄稼按说可以提供掩护,但是由于一年的干旱,赤地千里。本应是麦浪起伏的田地间,只有一片干涸龟裂的地面,以及星星点点蔫头搭脑的庄稼,根本藏不住人。
这些缠红巾的汉子都在铁道一段距离以外徘徊,虽然没有展开进攻,但是手上的钢叉,背后的单刀,都证明他们并无善意。等到下午三点左右时,便已经见到这些人在两侧架设了两门土炮,还有十几杆抬枪,情形就越发的不对头了。
这一下,就是连姜凤芝都坐不住,到卧铺上拉了帘子,换了自己平素的那身绢帕短打,薄底快靴。提了刀便要下车。
“我去与他们盘盘道,看看这是哪一路的。看这装束,像是张德成提过的什么坎字拳、离字拳。如果是他们,那就好办,大家都是同门,我爷爷还是他们老师的师父。朱红登拜的就是我爷爷,我跟他们说一说,就能放咱过去。”
赵冠侯却一把拉住她胳膊,将她按回坐位上,表情也出奇的严肃“别胡闹。你没看那又是土炮,又是抬枪的,你下去他们开火,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你给我好生待着,有男人在呢,轮不到你卖命。简森,你也是,好好看着她点,别乱跑。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做。我倒要看看,就凭这两门破炮,十几杆破枪,能不能动的了我。宝山、宝河,告诉弟兄们准备!”
姜凤芝平日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是被赵冠侯一训,竟是变得格外温驯,低下头去,柔声道:“我知道,不乱跑就是了。不过你也小心一点,他们人太多,若是伤了你……寒芝姐准得埋怨死我。”
夕阳西下,在落日的余辉中,车厢外已经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头上缠着红布缠头的人越来越多,大概聚集了上千人。他们没有什么队列,胡乱的站着,密密麻麻,倒是没有什么军阵的威慑力,但是单纯的人数,依旧可观。
其中有一部分大概是工匠,用大车拉来了材料,在路边搭起了席棚,又是烧香又是焚烧着什么东西,搞的香烟缭绕,还有一些像是乐手,持了唢呐、笛子、铙钹等乐器在旁演奏,音乐声混杂着烟雾,场面很有些诡异。还有一些妇人,用车推着食物送过来,那些缠着头巾的男人,就胡乱找个地方坐下,狼吞虎咽的吃着干粮,同时监视着列车。
这花车后面,另有一节一等车厢,设施不及花车,但也远比二三等车厢的条件好。上面坐的是一些富商,见此情形,便有人过来打招呼,希望到这里躲一躲。一名富商更是带着哭腔。
“我带了五千鹰洋,是要到山东办货的,没想到遇到了拳民。听说他们最恨别人用洋玩意,这洋钱要是让他们看见,怕是就要没命了。再说我还带眼镜,我身上还有洋表……大人,您千万救命啊。”
赵冠侯与几名富商交谈了一下,发现那节车厢里人数倒是不多,而且都是津门和直隶境内的商人大贾,皆有根脚可寻,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便点头放他们过来。简森则一边安顿着这些人,一边趁机寻找着,有没有开展生意的机会。
霍虬派了人到二三等车厢打探情况,很快也回报了过来。出乎意料,二三等车厢的人,对这些拳民似乎并不恐惧,等确定来人不是土匪后,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是长出了一口气,不再害怕。还有人说着“这些师兄法术很灵,他们不会戕害无辜,只杀洋人和二洋人。大家只要身上别带洋玩意,就不会有事。”
对比强盗,这些乘客显然因为自己身上没有洋玩意或是认为自己没有,情绪很是稳定,倒没有哭天抢地的现象发生。反倒是有人抱怨着,希望洋人和二洋人赶紧下车,别耽误了自己的事。
这节车厢里有洋人的事,乘客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同时也知道,这车厢里有枪也有官军,便不敢多言,只是小声议论着什么。赵冠侯哼了一声“他们喜欢这么想,就随他们的意好了,总归不要来坏我们的事,就一切都好。大家也准备一下饮食,待会可能要拼命。”又朝那些托庇的富商一笑“对不起几位了,你们来,怕是反倒要受牵连。”
其中那名带了五千鹰洋的富商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那些人不但仇洋,也仇富,他们背后是有乡绅出钱出粮的,否则哪来的粮食吃。可是对我们这些外地客商,他们可是不客气,你们这里好歹有人有枪,还安全着些,要不然,我这次的钱,非被他们拿光不可。只要过了这关,我愿意孝敬几位总爷鹰洋二百块……绝不食言。”
车长也知道情形不妙,他不像这些百姓那么笃定,何况论起洋玩意,整个火车都算洋货,岂不是全要报销。虽然是在秋天里,可是额头上的汗水出了一层又一层,不住的擦着袖子,来这里送了饭,又小声嘀咕着“这官府的人怎么还不来?这么多拳民,没有官兵,怕是解不成围。”
这名车长不知道的是,官兵事实上早已经来了,两门土炮以及抬枪,全都是官兵的装备,只是此时出现在拳民手中。一营步兵,充当了护送拳民给养的夫子,正在地上吃着得胜饼,喝着得胜粥。
带队的军官,则与几个师兄交谈着,朝着火车指指点点,提供着自己的意见。但是几个师兄明显对他的指点没什么兴趣,只是在敷衍,随后拍着胸脯,表示自己刀枪不入,压根就不用考虑什么战术,冲过去就可以赢。
官军带队的候补道郭运生,在一处临时搭建的芦棚内,与一名坎字拳的“老师父”一起吃着八大碗,在一旁陪席的,是坎字拳新近最为出名的一位师兄。因为在临城劫车时,一镖打死一个放枪的洋人,而成为真正得道的。他剑眉虎目,相貌堂堂,让郭运生也不住的称赞。
在芦棚外面,则放着郭运生自山东巡抚毓贤处带来的大旗,这旗是毓贤的认旗,有这旗,就如同毓贤亲至。百姓畏官,有此旗护身,则可以为所欲为,不受限制,不管杀再多的人,惹多大的祸,都有官府背书了。
第171章 喋血列车(一)
郭运生今年五十出头,在官场上打滚多年,与人打交道的本事是有的。虽然自己是朝廷命官,对方不过乡野村夫,却无半点骄横之色,反倒是频繁敬酒,语多阿谀,如同恭敬上官。
“孙师父,这一次,下官是奉了毓抚台的意思,来做这件事。抚台向来仇洋,对咱们练拳的子弟亦多优容,这您也是知道的。像是这次劫车案,朝廷派了专使前来,其态度上怕是亲近洋人,而敌视百姓。所以您得露几手神通,把他吓回去。山东,还得是毓抚台说了算才好,可是有一层,这人只能吓唬,不能弄死,老师父可要记牢。”
那名老师父其实年纪并不甚大,今年也还不到四十,黑紫面皮,相貌威猛,很有些武人气质。他姓孙,号称能请齐天大圣上身,人称齐天客,法术在几百里内为最强。面对着朝廷四品候补道员,这名老师父亦无半点怯惧之色,反倒是表现的比朝廷命官胆气更壮,只差以烟袋锅,去戳郭运生的鼻子。
“我们坎字拳,向来是杀洋人,灭洋妖的。听说这车上有洋妖,还有吃洋饭的,你不让我们杀,这怎么能行?天兵天将一来,用起天火,定将洋人烧成灰烬,你要我去向天兵天将那,为洋人讨人情,这叫什么话?”
“老师父,您听下官说。这车上确实有洋人,还是洋婆子。可是她的身份不一般,朝廷修铁路,还要指望她借款。若真是把她害了性命,内中的干系,怕是连抚台都担当不下。”
“抚台担当不下,朝里不是还有亲王了么?难道说,一个洋婆子,就连王爷都担待不下来?”那名老师父放下筷子,脸上带着几分疑虑。
郭运生心知,此时气宜鼓不宜泄,一旦让其知道朝廷里几位王爷不会担待这事,怕是就连攻火车的活也不肯干。只好用好言敷衍着。
“几位王爷担待这事,自然是担待的下来的。可是老师父不知道,朝廷自有体制在此,几位洋人在这事上倒是能说话,可是也要担些责任。这倒是小事,可是几位王爷的面子,您也得考量。总不能让王爷为着洋婆子去出头关说,那实在是太失体统,我们还是顾及一下比较好。”
那老师父眼神转了几转,以烟袋在桌上一敲“这洋人既然是修铁路的,我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不懂,咱们大金的山川水脉,那是老天赐下来的,上好的风水阵图。就拿咱山东来说,原先没有铁路时,整个山东,就是一个阵法,保佑着咱们五谷丰登,风调雨顺。可是自从修铁路立电线杆,把风水全都破了!一年不下雨,不就是被这些铁路坏了风水?你们当洋人好心眼,替咱修铁路?他们有妖人,借着修铁路、立电线的当口,破咱们的风水,那些电线杆,就是镇龙桩,在龙身上钉钉子,锁死咱的气运。那些铁路,就是枷锁,给龙披枷上锁,复又钉钉,龙便飞不起来,咱的国家就好不了!”
郭运生本人也迷信风水堪舆之学,听的津津有味,不住点头,连忙问道:“那依老师父之见呢?”
“这个朝廷派来的什么大官,既然抚台不让杀,我们就卖他老一个面子。让他来法台前焚一道表,问问忠奸,然后就赶他回直隶。俺们山东的事,山东人自己解决,轮不到外人插手。至于那个洋女人,先扣起来,等到把金国地面的洋妖杀尽,再杀光了海外的洋人,再放她也不晚。”
郭运生见他说的极有把握,心中认定,这人必有神通,也不敢得罪,只能点着头同意。那老师父又问道:“郭大人除了带了旗和粮饷土炮以外,就没带边别的?我看你们那几百兵,倒是不错,正好啊,我可以用他们来布个阵……”
“老师父,这可使不得。那几百兵弁,不能露头。大家都是朝廷的人,以朝廷的兵,抓朝廷的官,那是要定谋逆的……”
一听到谋逆,这名老师父也没了话,只好道:“那样,这个阵就不摆了。剑鸣,你让人准备一下,带三猴子他们,上车带人,到这里焚表问忠。另外叫李二能他们准备上法,请神明断。”
那名陪席的师兄,全程不动酒荤,只吃了些干粮喝了几口汤,此时听了命令,点头出去。那名老师父哈哈一笑“郭大人,等会把人都带了来,您就只管看好戏,包准把这帮人,都赶回直隶。”
赵冠侯坐的是首车,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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