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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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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力支持飞虎团,主张与洋人决战的徐同,城破之日,上吊自尽。其子名义上承诺与父共赴国难,可等到把父亲的垫脚椅子踢倒以后,就换上了一身青衣小帽,想要逃走,但刚出胡同,就为扶桑军所擒,关到扶桑监狱里,在那里他遇到了另一个熟人,自己父亲的门徒,礼部尚书启秀。
承恩公崇奇的夫人,在破城之日,于家中挖开了两个大坑,家中男女,分左右跳入坑内,由仆人填土,满门除一幼子外,尽皆死节。消息传入御驾之后不久,忍受不住打击的崇奇即悬梁自尽。
可是比起活着的人,或许这些死者,更容易得到解脱与清净,至少很多罪孽她们不用遭受,家园被占据,亲人被摧残的情景,不用他们看见。
京城里,每天都有人被以飞虎团的名义杀掉,武装起来的教民,指引着洋兵,有目标的抢劫、屠杀、间银。曾经的首善之地,至此已经沦为鬼城,乃至于外城的某些区域,白天可以看到狐狸出没。
端、庄两王的府邸固然被捣毁,就连与世无争的礼王府,亦未得免。
丰禄的七个女儿中,有五个逃到山东,另外两个嫁到京里,并未来得及离开,洋兵进城之后,皆落入军纪营内,未曾幸免。而同时受难的贵妇良女,则不可计数。
皇宫之内,内宫由于为扶桑军防守范围,各国军队未能侵害,但是偶尔出宫的宫女,就再也没能回来。这些兴奋的洋兵,以为打进了帝国的宝库,可以大发横财。可是等到搜刮之后,却发现所得比起期望的收获,简直差了一天一地。
传说中的金山银海,珍贵器物,全都没有看见。其中有一部分,是自己国家作为礼品赠送给金国皇帝的,这些东西应该绝对存在,但怎么也找不到。愤怒的洋兵,把这种失望带来的挫败感,转嫁到了劫夺与破坏上。三大殿太平缸上的镏金都被用小刀刮去,凡是可能和财宝沾边的,绝对不会幸免。
联军司令瓦德西,则搬入了慈喜当初的寝宫,西苑仪鸾殿。这位春秋已高的世界元帅,在金国,收获了新的爱情,与一位名叫赛金花的女士陷入热恋之中。而赛金花也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尽力规劝着瓦德西,减少着破坏。
但不管怎么说,当一头猛兽闯入不设防的房间之后,指望没有破坏,那自是不可能。死亡与哀号,每天都在发生,每一名市民都对于什么叫亡国之民,有了深切体会。
几名士兵冲入了一户人家,洗劫了财物,继而侵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男主人经过无力的反抗之后,身上遭到了不知多少击打,最终他能做的,只是哼起了铁勒的国歌。这是他在赫德组织的洋乐团里学会的,那几名士兵听到歌声,肃然起立排成一排,等到国歌演奏完成后,继续做着之前的勾当。而这名男主人则只能退出自己的房子,任由洋人肆虐。
等来到街道上,看着一队队士兵粗暴的踢开一间又一间的房门,一声声女人凄厉的叫声响起他,他无力的跪倒在地,仰天大叫道:“大金国,完了!”
第265章 阴影
景山,因为供奉着金国历代祖宗画像,作为祭祖之所,向来是皇家之地,禁止百姓进入。可此时,护卫景山的武装,早已经不见踪迹,取而代之的,则是哥萨克的顿河马,在悠闲的啃食着青草。
这里作为顿河哥萨克第五骑兵团的驻地,这些能征善战的骑兵,他们强大的战斗力与残忍嗜杀,野蛮残暴同样出名。至于两者之间,谁更能代表哥萨克,怕是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哥萨克并不是一个种族,其包括了包括斯拉夫人、鞑靼人乃至高加索人在内的若干种族,其更为准确的说法,应该叫做族群。他们拥有着大片的土地,并且享受着军俸。其土地赋税远比国内的农奴为少,不至于在灾年,还要被皇帝拿走最后一颗燕麦去购买机器,但是他们也有自己要付出的代价:生命。
这些天生的战士交纳血税,每当铁勒帝国陷入战争(事实上,这个国家经常陷入战争,太平的年月反倒是异数),哥萨克人就必须披上战袍,乘跨骏马,拿起长矛马刀,为了铁勒皇帝而战斗。至于战争的意义与目的,没有人在意,甚至于连输赢,他们也搞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这是自己的义务,为了铁勒皇帝卖命,如是而已。
哥萨克部队向来接受铁勒帝国的军令,接到攻击命令后,就会低下头,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好象是发了脾气的公牛顶架。但是其服从性,也就到此为止。
当战斗结束之后,酗酒、抢劫、间银就无可避免,也没人能约束。他们的身上,还保留着原始时代那些游牧民族的特性,残忍暴虐,对敌国人缺乏人道,或者说并不把他们当做人。
有一些人将之描述为狼性,并大加赞扬,但是当这些人站在哥萨克骑兵面前时,保证会把自己的赞扬忘到爪洼岛去。即使是这些哥萨克骑兵的盟军,看到这些人凶狠残暴的眼光,看向自己妻子贪婪的眼神时,也会对他们失去一丝好感。所谓的狼性,说到底就是兽性,而人显然是不该为自己拥有兽性而沾沾自喜。
但是哥萨克内部,也有自己的规则,比如服从强者,尊奉长官的命令等等。事实上一群没有服从性的乌合之众是不可能有战斗力的,正因为其内部有着森严的纪律,才能如此骁勇。
这支骑兵团的团长麦列霍夫,就是这支部队的首领,是这支人马的最高意志。因为他最强壮,也最为凶狠。其身材并不高,但是异常结实,拳头足有南瓜大小,可以一拳打倒一头公牛。在战场上,随手的一次挥砍,就能将敌人的头像烂西瓜一样砍成两半。
他的脸万年如冰,没有笑容,即使跟随他多年的部下,也不曾看到他笑。其水蓝色的眼睛,一如西伯利亚万年不化的冰层,只要瞪谁一眼,就能让谁冷到骨头里去。那硕大的鹰勾鼻,让人一见就能联想到猎鹰这样的猛禽。
那些喝的醉醺醺的部下,可以追着金国的小脚女人,在供奉金国祖先画像的庙宇里乱跑,故意戏弄着她们,逼着她们逃跑,然后再捉住她们,在那些画像之前侵入她们。可是当麦列霍夫出现之后,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刚才的动作,全都光着身子站成一排,将女人扔在一边。
麦列霍夫扫视着部下,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为什么停止?你们应该继续,做你们想做的事,我和你们一样,喜欢听这些女人的尖叫,抽泣与哀求。每当这个时候,我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还会觉得,我的彼德罗没有离开我!继续啊,你们这群猪,继续做你们刚才做的事情,去搞这些女人!让我听到她们叫,就像我的彼德罗一样。”
他的长子彼德罗上尉在京城之外被杀,尸体是几天后才被发现的,一起行动的十几名游骑兵无一幸免。
彼德罗是一个优秀的战士,骑马射击使刀,全都是第一流的好手,与自己的父亲相比,也并不逊色。在进入大金之后,他所向披靡,没有任何部队能威胁到他,但是他的好色也同样有名。
他喜欢金国女人的脚,和旗人的花盆底鞋子,对穿这种鞋的女人,有莫名的嗜好。老麦列霍夫对此倒没有什么意见,这就像有人喜欢黑马,有人喜欢红马一样,无关紧要。可是儿子因为喜欢这个,就莫名其妙的被杀了。当死尸被发现以后,麦列霍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了一天的酒,从那以后,他变的越发阴沉,也越发残忍。
他的部下调查过这件事,一些金国人提供了线索,说是这支游骑兵拦住了两个女人的马车。这两个女人似乎是金国的贵妇,这本来很普通,在这段日子里,这样的事发生的太多了。可是在他们像平时一样,去戏弄,然后占有这两个女人时,一支金国的武装出现,把彼德罗在内的所有人,都杀掉了。
得知消息后的麦列霍夫像疯了一样,发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调查杀人者的情况。只是他们在金国毕竟是外来者,能得到的消息太少了。
现在所能掌握的消息只是,这个杀人者当时是自己动的手,一个人解决了十几个哥萨克的优秀战士。其身份,应该是金国某支禁卫武装的头领,因为在事后,他们前行的方向,应该是去保驾的。
从那以后,麦列霍夫也开始迷恋起金国女人的小脚,按他的说法,是要为彼德罗完成遗愿。他现在的一个爱好,就是抓来金国的贵妇,先狠狠的搞上一通,再砍下她们的脚,收集起来。
这些部下都知道自己的长官想要报仇,可是没有上级的命令,他们又怎么能行动?不管哥萨克如何剽悍,事实上,他们只是皇帝陛下的一口快刀。没有皇帝陛下的命令,刀又怎么能杀人?现在金国的章宰相正在和帝国取得联系,以关东为代价,换取帝国协助实现和平。一旦和约签定,谁又能去破坏这个局面。
所有的哥萨克都沉默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老麦列霍夫的怒火,这个时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态度。
麦列霍夫看着那些手下,以及地上十几个光身子哭的妇人,她们没有逃跑的勇气,因为知道,即使逃出这扇门,也会被捉回来,然后打个半死。他咆哮着。
“我的彼德罗,就是因为追逐珍贵的猎物,而被人杀掉了。而你们,这群废物,就只知道摆布这些已经没了胆子的女人。在这座城市里,还有大批的女人,她们会跑,会叫,会哭。就像是草原上的兔子,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她们,那样,才像个男子汉。就像我的儿子一样,去猎取你们自己的猎物,别只会在这里吃现成。”
士兵们默默的穿起裤子,得到长官批准的放纵,总是让人更为欢畅,对于这个提案,没人会反对。
一名士兵从外面跑进来“波波夫·谢尔夫耶夫维奇(名和父称,麦列霍夫为姓)您好,安德烈·安德烈耶夫维奇要见您。现在,就在门口。”
对于这个年轻的贵族,麦列霍夫并不陌生,在铁勒,这种贵族太多了,他们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目高于顶,眼中无人。除非是在战场上真的受过磨砺,否则他们不会看的起任何人。
安德烈的祖先,是那位打败过纵横欧洲,号称无敌的波拿巴大帝的人杰,作为他的后裔,安德烈确实有资格比其他人更骄傲。哥萨克不能与帝国的贵族为敌,即使他和安德烈平级,对他也必须保持尊敬。
他点点头“让他进来,我来跟他谈。至于你们这些猪,现在继续你们的勾当,今天的狩猎,取消了。”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在绮望楼,这里原本供着至圣先师的牌位,现在,这牌位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整个楼里,已经变成了麦列霍夫的专用办公地。在这里,他有着自己的战利品,一个新近抓来的贵妇。
这个女人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皮肤很白,看的出,其是个出身名门的女人,皮肤光滑,没有任何劳动的痕迹。自从被他侵犯之后,就不说话,只默默的待在那里,如同个雕塑。即使他用拳头将女人打的不成人形,也听不到她的叫喊。如果不是为了还没有新的补充到来,他早已经砍掉她的脑袋了。
安德烈看看这个女人,笑了笑,接着拿出了自己的礼物。一瓶烈酒,一些糖果,对于一个哥萨克团长来说,这已经是很高的规格。
“麦列霍夫,我看看你,你的气色还是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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