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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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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知道,可是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不好见他。这个人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还才好……”
负责封锁街道的,是邹家的卫队长邹龙,他刚刚上街不久,就被邹敬斋请到临街的茶楼内喝茶。
两下没有撕破脸,对于长辈的邀请,他不好拒绝,等到茶水刚喝了几杯,他就看到从医院方向奔驰而来的马车,以及马车后奔跑的步兵。他眼睛大睁着,手不由自主放在枪柄上,但随即就被邹敬斋喝住。
“干什么?你自己不要命,也要搭上咱们邹姓这么多好后生?我让你坐在二楼,就为了坐的高看的远,你看看街上是个什么情形再说。”
邹龙依着邹敬斋的指点看过去,只见临街的房门突然打开,从里面走出的,并非是原有的住户,而是武装齐备的洋兵以及防营、消防队、警查等武装力量。他们手上皆持有步枪,刺刀泛着雪亮寒光。邹家的卫队,对比起这支伏兵,根本不值一提,他一声令下,接下来必是血洒长街。
“族……族长有令……”
“你也得为咱们邹家老少爷们想想,族长……也不是一直都对。再说,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了族长好。真让柳峰他们把持了山东自制军,你想想,那是个什么德行?别的不说,淮上军谁打的退?”
邹龙眼看,街上高喊大帅之声一浪高过一浪,其势已不可制,颓然的跌坐在位置上,长叹道:“是我……对不起族长……”
咨议局内。
曾经宽大的院落,因为一下子排进来这么多代表,而变的拥挤而嘈杂,一部分代表,甚至不得不退到围墙外面。为了谁在里面,谁在外面,谁在前谁在后,就争论个不停。邹敬泽等人在台上的讲话,即使有喇叭扩音,也要通过几个人传达,才能让外面的代表听到,场面混乱无比。
台上刚刚讲了不到二十分钟,军界代表里,泰安驻守营的管带骆长龙猛的拍案而起“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我今天来,就是问一件事的。你们山东自制会成立以后,我们第五镇的军饷怎么算?一切待遇,是不是参照以往,人事上是否不变?”
“没错,原本衙门欠的债,你们认帐不认帐?我们德州商会今天来,就是来理旧债的。为了修河工,向我们商会借的银子,你们是不是帮着还?”
“山东今年收丝,打的都是官府盖印的白条,新自制正府成立,旧印是否有效?如果无效,这个白条我们找谁去换印?”
代表们的问题接二连三的发出,却与主题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场面变的混乱与嘈杂起来。邹敬泽看看孟思远,随后又看向柳峰。柳峰焦急的寻找着自己的智囊,一时看不到人,孟思远咳嗽一声“安静,请大家安静!我们先议自制的话题,再议其他。”
“没有钱,议个鬼!今天不给我们钱,谁也休想出去。”骆长龙猛的掏出手枪,朝天开了一枪,不等贾懋卿呵斥,枪声接二连三响起。进入会场的军界代表,大多身上有配枪或是长枪,纷纷朝天开火,不知道有谁大喊起来“哗变,哗变了!”
本应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却也加入了朝天开枪的队伍,会场的秩序瞬间混乱起来,在墙外的代表,反倒方便离开,在里面的代表,此时想走都来不及。大门被士兵挡住,没人敢去闯刺刀加长枪组成的路障。
贾懋卿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自制军正府,不会亏欠大家的军饷……”
“这话难说,你们说了,山东是山东人的山东,我们第五镇、第二协,大多是外乡人,留在你们这军里没意思。给我们一笔遣散费,我们可以解甲归田。但是费用金额,得由我们定,否则,就别怪弟兄们不服从指挥,自由行动。”
恍惚间,孟思远似乎在人群里看到一张颇为熟悉的脸孔,是赵冠侯的警卫营管带霍虬。可不等他再找,人就看不见。这些进场的士兵显然早有准备,一通乱枪放过,立刻各就各位控制会场,贾懋卿读书会的人少,压不住场面,反倒被兵力处于优势的哗变士兵所控制。
贾懋卿回头看着马艮“你得说句话,不能让士兵胡闹!这……这是要造反?”
马艮却一动不动,冷声道:“贾兄,我也不是山东人,他们问的问题,我也很关心,正好,听听他们的说法也不晚。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兄弟我的拳脚,可不认人。”
他又看向袁家兄弟,却见之前曾指天画地发誓,要跟着自己干葛明的袁氏兄弟,冷冷的看着自己,目光里带着明显的嘲弄味道。两人手上都持有左轮手枪,但是分明是指着自己……
一些士兵,已经冲向了演讲台,大喊着要为部队讨取遣散费,另一部分士兵则吆喝着,让代表们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动,否则就要开火。就在这混乱之时,外面的雷声再次响起,比起方才的雷声更大,更响。不久之后,门外有人大喊道:“全体立正,大帅到!”
纷乱的秩序,随着这一声呐喊,恢复了正常。
第457章 定海神针
贾懋卿这等老军伍,已经听出来,外面响的不是雷,是炮。是按着巡抚出行的规制,点炮壮威。而随着这一声大帅到的喊声,方才还凶身恶煞一般的士兵,此时变的全都像是绵羊,举枪立正,不敢稍动。
门外负责警戒的士兵自动分开两行,随后就是大批洋兵先冲进来,举枪朝四下瞄准警戒,再后面,则是手执米尼步枪,背背大砍刀的警卫营。
警卫兵之后,则是一身新式军装,腰系巴掌宽皮带,指挥刀、手枪齐全,头戴宽檐军帽,背后披着大红披风的赵冠侯。与他把臂而行的,是一个年轻美妇。
身材高挑,面色红润,头上梳着两把头,身上穿着大红旗袍,脚上则是一双花盆底。这种鞋走不快,她一只手扶着赵冠侯的胳膊,另一手则拿着一块大手绢,在双手上,则戴着十枚赤金甲套,闪闪发光。
仪态端庄而高贵,天皇贵胄的派头十足。这也是济南的名人,平时跨马游街,骑着自行车到各处玩耍,深为山东传统道学先生所不齿,视为异端的女人,十格格毓卿。
见赵冠侯生龙活虎的样子,就知道之前所谓受伤乃至丧命的消息皆是谣言,一些士兵已经大喊道:“大帅!大帅没事!谁说大帅不成了,滚出来说话!大帅万岁,大帅万岁!”
其他各界代表的眼神也有些呆滞,随即就又看向了台上,他们可是看到济南的报纸刊登消息,说赵冠侯已经伤重不治,那今天这个又是谁?
赵冠侯却不理他们,而是一路来到台上,先给邹敬泽施礼,随后,将喇叭拿了过来“各位,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话各部队的带兵官,约束自己的队伍,不许胡作非为,更不许趁机打抢,否则军法不容。我赵冠侯的兵,是保护老百姓的,不是欺负老百姓的,所有人都回到位置上,未经允许,不得开枪,否则军法从事!还有那帮扔帽子的,自己给我拣回来,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了!军容风纪还要不要了!”
一声令下,方才丢掉军帽,肆意射击的乱兵,纷纷拣起了帽子戴好,又按着各自的统属回归建制,竟是片刻之间从恶狼变成绵羊。眼见如此,最让人担心的兵变,肯定是不会发生。但是人们也注意到,进入会场的士兵越来越多,让原本就拥挤的会场,空间变的更狭小。
赵冠侯此时又吩咐道:“所有学生都退出会场,在外面旁听,把位置空出来。你们可以在外面旁听,保证不会错过任何细节,到表决的时候,你们一样可以表决。”
随着学生们退出去,会场一下子空出了一片空地,外面的士兵就可以陆续进入。除了警卫营以外,贾懋卿本标的部队,进入会场者过半,泰安、齐河等周边地区的驻军,乃至于警查、消防队等维持会武力,也陆续进入会场。这些士兵荷枪实弹,对与会代表怒目而视,对赵冠侯则恭敬的行军礼,态度不言自明。
贾懋卿及读书会的人,都已经被包围住。包围他们的,正是不久之前,曾发誓要和他们一起干葛明,驱逐鞑虏光复中华的同袍。这些人现在转头对付起一起发誓的同志,丝毫不见手软,贾懋卿看着袁保山袁保河,咬着牙道:“你们……你们是……”
“你心里有数,说出来就没意思了。技不如人,乖乖认栽吧。在山东这片,我们大帅说了算,你们想夺位……想瞎了你的心!”
士兵之后,又进来百十人,都是身穿袍褂的体面人,主要是外地商人,以及本地一部分坚决反对山东自制的乡绅与商贾。他们原本担心被剪辫子,不敢出门,可是今天,一个个趾高气扬,仿佛一朝翻身。
进入会场之后,先撩起袍褂下摆,到赵冠侯身前磕头拜大帅,又给十格格磕头,接着才到一旁入坐。
这时,退到外面的学生,忽然喧哗起来,他们人多声音大,初时听不清喊什么,静下心来仔细听,才听的清,学生们高喊的是“大炮!外面好多大炮!炮口怎么对着咨议局!”
大炮?场内的代表全都变了脸色,固然赵冠侯也在此,开炮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他万一退出去之后封闭会场,命令以炮来轰,众人怕是十个里活不下一个。不等众人发问,赵冠侯抢先道:“大家别慌。学生们年纪轻,见的东西少,大惊小怪,不必在意。一共也不过是二十一尊二磅炮,轰不死几个人,别害怕。没我的命令,他们也不敢点火。本官不久前遇刺之事,想必各位已经知道,弟兄们怕今天再有刺客来袭,因此摆几门炮,来护卫我的安全。大家放心,大炮是不会朝着安善良民头上轰的。”
毓卿却哼了一声“我就怕有的人,不是什么安善良民,心里有鬼,自然就要怕。我就不明白了,我自从到了山东,就没干过什么损人利己的事情,不曾坑害过百姓,也不曾伤及过无辜。怎么,就有人容不下我,非要喊什么排旗,把我排到哪去?我丈夫在山东,难道要我到关外去?那我们两口子,还得为了你们和离?简直岂有此理。至于说杀尽旗人的话,我也听过,这就更不懂了,我犯了哪条死罪,怎么不经过王法,你们就要给我杀了?”
“少说一句,大家说事情,也不曾见着成案,或许是妄人胡言乱语,你见怪于各位就不好。”
赵冠侯笑了笑,又对众人道:“我太太的心情不好,大家别见怪。她为我生儿育女,我要把她赶出去?这话试问一句,从人情上交代的下去么?所以排旗二字,我是万不敢听的。至于山东自制与否,则是各位父老公议的事,我绝不会横加干涉。大家放心,我今天来,不是来搅局的,而是来护场的。我之前遇到刺客,所以在医院里待了几天,没想到,外头闹的很不成话。这不行,我既然是巡抚,就得维持秩序,不能让市面大坏。那些歹徒,回头挨个的要收拾。我知道,今天来的兵不少,生怕有人不听号令,惹是生非,坏了大家议事的章程,特意前来弹压地面,维持秩序,余者概不干涉。大家想要自制,就尽管自制,我绝对不多说一句。”
他说到此,话锋一转“不过,也有些事,得向大家解释解释。报纸我也看了,说来奇怪,我向来不搞报禁,山东一省,官民报纸加上洋报,有十几份,可是最近几天,就只能买到一份,这就太奇怪了。再者,上面的消息,就更是胡言乱语。除去说我死了以外,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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