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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启大明-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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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问这个问题之前,脱脱不花就做好了听一段传奇故事的准备。
王越自然不至于编不出一段故事,事实上恰恰跟他说的相反,丁一不单跟他们说过所谓的“咒死”指定的某一瓦剌人的事情,还把一氧化碳中毒的原理,和如何取得一氧化碳的流程,以及如何实施,在这个过程中又要注意自己不要中毒等等不一而众的事,全都给他和杜子腾详细讲解过。
但王越绝对不打算在脱脱不花面前来吹嘘,因为没有意义,这段往事已经足够神秘和让人惊耸了,根本不需要王越再来当一回说书先生以增声势,相反的,他这样的收敛,便是要在脱脱不花面前,建立一个可信诚实的形象。
毫无疑问,不论他决心要营造的形象是否成功,至少他引起了脱脱不花的好奇,得到了在黄金大帐停留下去的机会,而王越并不准备放弃这个机会:“家师于大明被誉为丁言,也便是从不妄言;学生师从容城门下,也时时自律。”
脱脱不花与麾下将领对望了一眼,那将领低声说道:“我听人说,在场看着,却是真的被咒死,还请了很多喇嘛和萨满去看,都破不了那术法,想来是秘法,明人是不肯说的……”脱脱不花笑着摇了摇头,他与这将领的心思却是不同,不说秘法,吹嘘总是可以的,至少第一印象来说,他对于王越,却还是不错。
“阿傍罗刹是黑夜的神,无人能杀得了他,这可是真的?”脱脱不花突然又这么问道。
王越听着,却就心头一凛,这草原大汗却是很有些见识,他问这个问题,却就和前面大大不同了,自己若是答得不好,只怕被叉着赶出去都是轻的。
第八十一章爪牙已初成(十七)
这个题目是涉及丁某人是否有草原人传诵的法术的根本了,若是王越否认这一点,那么也就是说丁一并无神通,丁一若无神通,不过就是一个颇有些武勇的明朝人秀才,身为他的弟子的王越,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黄金大帐来跟脱脱不花说事?
若要吹嘘说丁一便是如传说中一样的黑夜之神,那么脱脱不花若要在晚上拿王越试刀怎么办?不是黑夜之神么?那年就应该能看着自己的弟子被杀掉啊?正如丁一所说的一样,王越不是使节,另是说蒙古人野蛮,没有这个官方使节的身份,杀了也上升不到国家外交的层面上。
王越沉吟了半晌笑道:“此事学生来答,怕是不合适,倒是也先太师深有体会,大汗不若教太师上份折子,细细道来,应更详实一些,毕竟当时太师麾下,领着数万精锐铁骑,与家师切磋了多次……学生想来,太师所说的,大汗应便深信不疑吧?”
所谓邀功贪战,这四个字在王越身上真的再怎么自我抑制,也是不可回避地终会暴露出来,他是绝对不肯一下下地接招,这话题到了他嘴里,意思便已成了草原上到底是听大汗的还是听太师的?
这是揭伤疤啊,明明脱脱不花就是傀儡,他偏生还来句也先所说,脱脱不花就应该深信,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已有几个将领怒然起身,恶狠狠地瞪着王越,若是眼神可以杀人,只怕王越此时已经被撕得粉碎。
“本汗相信太师有什么不妥么?难不成我不信太师,去信你这明人?那才真真是没有道理。”脱脱不花挥手教那心腹将领坐下,缓缓地向王越说道,“这般说来。阿傍罗刹便真的是黑夜之神了?本汗倒想派出草原上的勇士,与寻阿傍罗刹讨教一番,看看这黑夜之神,到底有什么能耐。”
王越却无视脱脱不花语言里的威胁,也对大帐里诸多将领的凶狠眼光熟视无睹:“大汗这谋划,怕是不行的。”
“嗯?”脱脱不花真的有些怒意了,吹嘘也有个度,在这黄金大帐之中,区区一个明人,居然敢这么跟他顶着来!不觉坐直了身体。冷冷望着王越说道,“你唤做什么名字?王越?若是你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阳下山之后,便要看看阿傍罗刹是不是真的黑夜之神,能不能在本汗的刀斧下救得了你。”
王越却不害怕。他又不是逞一时之气的妄人,原本就是才思敏捷的角色。敢说出这话。自然已有应对腹稿,只见他微微一笑,开口道:“若是大汗得了手,岂不是太师骗了大汗?这可置太师于何地?若是大汗的勇士仍旧得不了手,那么今后可便要好好听太师的话了。”
脱脱不花闻言不禁一震,王越这挑拔是极狠毒的。不论怎么答,只教传出去让也先听着了,肯定都没有脱脱不花的好处,所以他不禁愠怒道:“噢。若是本汗一定要试一试呢?太师办不成的事,本汗便必定办不成么?”他本来就不甘心当傀儡,怎么说也是黄金家族的后嗣,被脱欢控制了许久,结果脱欢死了,又被也先控制着,谁能甘心?
“大汗说得极是,学生想来,太师无法与我大明朝贡,或大汗试之一试,应是能成的。”王越毫不慌张,却是又把针对丁一个人的问题,再度扯到国事的层面上去了,这谈话实在太诡异了。
脱脱不花一路要把问题的焦点丁某人身上引去;而王越却一味挑拔着脱脱不花与也先的关系,直至转移到了国事的层面上去。看着脱脱不花闻言一愣,王越趁热打铁地说道:“大汗不妨考虑一下学生说的话,草原上的人们,若是有一份朝贡的赏赐回来,只怕这冬天,可以活下不少人来,到时候,他们是感激教他们活命的大汗,还是感激教他们的儿子、丈夫去送死的太师呢?”
朝贡,这是一个官方名义,实际上就是和大明的官方交易。
脱脱不花听着这话,不禁心动,如能和大明交易的话,的确如王越所说一般可以收买人心,更是增强了自己的实力,至少,不说摆脱傀儡,也先以后对自己,总要客气一些吧?的确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至于王越对他的语言冒犯,那又算得了什么?与摆脱也先控制相比,孰轻孰重,脱脱不花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教王越先到帐篷外等候,因为这种事情,确实不可能当着王越的面来相议。
王越倒是没有什么波动,胸有成竹地行了礼,便自行出帐去了,这五天,他与草原上的蒙古贵族的联络,对于脱脱不花的处境与**是十分清楚,他好邀功贪战不错,但他有赫赫战功也是汗青所载!
果然过了不一阵,脱脱不花便又差人来请王越入内去,这回总算给了王越一个说话的机会,因为脱脱不花终于问到王越的来意:“阿傍罗刹教你过来,却是要用朝贡的机会,来交换些什么?”
王越一听,却就知道脱脱不花误会了,这位傀儡大汗,以为丁一要促成他跟大明朝贡的机会,来从中渔利的。于是王越决定不把怀中信件拿出来,他点了点道:“果然如家师所说,是瞒不过大汗的。”
脱脱不花微笑着道:“你只管说来。”
“泰宁卫已在正统十一年为太师所重创,向大明乞讨大宁废城内附不得……现于泰宁卫游牧部落,皆多亲近太师,朵颜卫虽然受创略减些,却对太师兵锋也是心有余悸的,若他日太师令至,恐朵颜也不会有所违逆的。”王越从容地分拆起脱脱不花现时鞑靼部的境况来。
瓦剌占据着西部的草原,而这边就是兀良哈三卫,泰宁卫已被也先打得依附到朵颜卫了,那些小部落都是亲也先的派系,若果朵颜卫也向也先靠拢,那么对于鞑靼部来说,就是一个包围圈了。
如果真如王越所说这样的话,那么就是脱脱不花想要向大明求援都无路可行了。
王越很满意脱脱不花脸上的凝重,但这个时候,王越的内心却存在着剧烈的挣扎。
他将要说出来的话,是有极大风险的。
若被脱脱不花识穿说不定他就完蛋,根本连回都回不去——戏耍草原大汗,杀之本就是应有之理吧?
但想起丁一临行对他所说的话:以全身而退为先。
他的血便热了起来。
先生以重振华夏为已任,独力苦苦支撑,办书院是破家为国;赴关外是舍身为国。官职称之如粪土,钱财视之如粪土,功名不过是闲来应景……自己身为容城门下弟子,难道便真的只求一个全身而退?
他终于做了决定:“家师请大汗发回流落于草原之上的明军,先由学生带回五千人,之后家师为大汗拔朵颜部,至此大明与鞑靼便有了通道,再请大汗信守诺言,发还流落于草原的一万明军。也算是个诚意,朝中诸公看着,知道大汗是与太师不同的,家师也好从中周旋,若朝贡事成,其余明人,还请大汗赐还。”
还没等脱脱不花反应,王越却又补充道:“家师临行专门与学生说了,这前头一万五千明军,却须是身体康健的青壮,到时教京师的大员看着,也好有个说辞,若是老弱病残,只恐御史便会弹劾家师,事情就难办了。”
要知道,草原上实际的统治者也先,都分不清大明的官袍品级。
大明当时派去接洽迎回英宗事宜的时候,如果不是喜宁这死汉奸太监跟也先说,也先压根就不知道,与接洽的官员品级大小,到底是不是大臣宰。要脱脱不花这个傀儡大汗弄清楚大明的政治格局,也实在难度太高了。
听着王越这么说,脱脱不花只觉得颇有些道理,毕竟丁一要是拔不动朵颜卫,他这边也不过是还回五千明军俘虏罢了。但他手下将领却有异议,觉得阿傍罗刹就这么空口白舌来要五千人去,实在太过太份,便有人提出不若先给阿傍罗刹二千人便好:“若真能拔了朵颜卫,打通与大明的路子,再还人给他不迟!”、“朵颜卫也不见得便会听太师的话,上回不是还有人来要请附么?”、“请附?你持大汗的令,去调朵颜卫的兵试试?你要能调到朵颜卫的兵马才是有用的!”
又有人说道:“我看阿傍罗刹倒是信得过,他说咒死谁,就咒死谁,咒不死太师,他也直言说了,不是个乱说话的人。好比那总是飞在天际的苍鹰,总归不会下到水里去游,他说帮我们拔掉朵颜卫,便该当信他才是……”
王越对于蒙古话自然是能听能说,弄得明白这些将领在说什么,但他一颗心依然是高高悬着,最后脱脱不花做出什么决断,往往就将关系到他自己的命运。若是脱脱不花不肯给他被俘的明军,那便是信他不过了,那可能王越也就回不去……
这时脱脱不花却就有了决断,却是一拍案,戟指着王越喝道:”明人,好胆!你竟敢欺我么?“
第八十一章爪牙已初成(十八)
若说王越没有一点心理波动,那也实在不可能,草原之王在黄金大帐怒斥,别说王越,就算是草原实际的掌控者也先,要被脱脱不花这么责问,也会下意识地退让,考虑一下这傀儡到底得到哪股势力的支持,敢来跟自己翻脸?
“大汗,烤全羊自然需要火种,也需要一只料理妥当的羊,如若没有火种,没有羊,从何烤起?故之学生以为,说是为大汗烤一头羊,火种与羊,自然是不须额外提起的,不知道学生这么说,大汗可以为然么?”王越强挤着那微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一通他自己也不知道所指何物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必须回应脱脱不花的指责,而且还不能出错。可是他不能去问脱脱不花,到底是什么事,使唤得这位草原大汗发怒,认为自己欺骗了他。
因为王越真的就是骗了他,这事情要是一拆分细,谎话就越来越难圆,所以王越不打算让自己陷入更加难堪和尴尬的地步,他只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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