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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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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历,尽管大多数人都永远也不会注意到她,可是这一痛苦的经历,已给她留下
深刻的烙印。她有着像自己母亲的那种矜持和自信,她能经受得住生活的折磨……
吴善伟知道,她的防御是很脆弱的,她的脸上的惊恐表情足以证明这一点。他凝视
着她那凸出的肚子,他的眼里发出迷惆的光。
    郑娟芝发觉他堂而皇之毫无羞色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茫然、痛苦、
绝望,一齐涌上心头……她那紧闭的闸门突然被撞开。她“呜呜呜”地哭起来,消
瘦的双肩不住地抽搐。
    “你不要悲伤,我们尽力帮助你。”吴善伟递给她一块手帕说,“擦一擦,别
哭坏了眼睛。”
    郑娟芝接过手帕擦去眼泪说:“你以高尚的品德,从死亡中拯救了我。我是个
被人抛弃的孤儿,幼女时被人暴力地奸污,遭到人们的白眼和非议,被逼离乡背井
到路边饭店当服务员。在路边饭店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我曾沉溺于痴心妄想之中,
经不住店主姜阿基的诱惑,落入他甜言蜜语的陷阱之中,使我把脑袋靠在他诱惑的
胸口,心甘情愿地把脖子伸向他花环一般的枷锁。花环里有一条毒蛇——姜阿基,
到处啮咬着年轻的女人,哪家旅店临时工长得美丽,他就去和人恋爱睡觉,依着自
己有副好脸蛋以及钱财,睡足了,玩够了,就用脚把你踹了。黄英芳、姜阿基、黑
皮三个人都是一根藤上的三个毒瓜呀!……吴税务官,你要替我伸冤!我知道你是
好人搭救了我。”
    吴善伟听完她的哭诉,怜悯地说:“我曾经有个妹妹,若不是母亲一时糊涂抛
弃了她,与你一样大的年龄了。郑娟芝,你就当我的妹妹。你要相信法律,相信人
民,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仙居镇的路边饭店的卖淫窝,公安部门一定会把它捣毁,
不法分子会绳之以法。你要勇敢坚强些,正视现实的生活,尊重自己的人格,珍视
一名女青年的价值,今后会得到幸福的。你反映姜阿基他们的情况很重要,我们税
物部门正配合政府、公安部门开展大规模的‘扫黄’活动。现在,你对任何人都不
要露出口风,以免打草惊蛇。记住了么?”
    “记住了。”郑娟芝忧郁地说,“我整个生命的河流被撞得粉碎,成了漩涡和
骚动,泡沫和喧哗,我的心在滴血。”她感到十分伤痛,眼眶挂满了眼泪,眼珠簌
簌地滚落到颊上。她沉浸在一种忧伤、消沉、深刻而无止境的绝望中。
    生活如同一条彩色的河,赤橙黄绿五光十色。有时彩色的生活浪潮,会将一个
涉世不深、水性不佳的人迷惑冲倒。
    吴善伟语重深长地说:“郑娟芝,无爱的婚姻没有质量,只能给你带来伤害,
痛苦和失望每天包围着你,每天都要面对那个负心的人,回想起那些难忍的日子,
你不觉得现在要轻松的多吗?”
    “是呀,所长!说得对极了。”女税务员轻盈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手里的
饭盒放在郑娟芝的床头说,“气是要争的,不仅为你自己,要为所有的‘秦香莲’,
为所有的中国妇女。让她们从新的一代妇女的身上看到时代女性意识的觉醒,我们
已经不是被动地处于被抛弃的地位了,自尊、自信、自立、自强才是做女人的原则。”
    郑娟芝诚恳地点点头说:“吴所长,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不知怎样感谢你才
好。女税务员,我残花败柳,……哎哟……
    哎哟……”她忽然叫喊起来,手抱着肚子,脸色变得苍白。她浑身感到一种急
剧而尖锐的疼痛,但很快就过去了。
    过了十分种光景,又一阵疼痛上来了,虽然不及前一次厉害,但时间却继续得
更久。郑娟芝不由自主地呻吟着,肚子里那种难以忍受的沉重的感觉,使她不能不
起来走几步就得停下来坐下。
    吴善伟望着她痛苦的躺在床上不断地呻吟,他心里想可能要临产了。他搔了搔
头在船仓里踱来踱去,面色紧张,心里却很镇静。突然,他喊了一声:“小李子,
过来一下。”
    女税务员小李迅速地朝吴善伟走去,胆怯地问;“所长,你有啥命令?”
    吴善伟命令道:“你守在产妇的床边。”
    “是。”女税务员敏捷地答。
    “你害怕吗?”吴善伟问。
    “我是一名共青团员,助人为乐是我的天职;我又是一名勇敢的税务员,随时
为党为人民贡献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好怕呢?”女税员气昂昂地答。
    “好!好!”吴善伟微笑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一起守着。”
    郑娟芝剧痛凄厉的哭喊着:“父母亲呀,……哎唷……痛死我啦!”她与许许
多多的初产妇一样,可不同的是她喊叫声中的父母亲是虚无的,养父母不会从海底
里日出来为苦命的女儿使劲,亲生父母不知道苦命的女儿正在死亡的十宇路口徘徊。
她想要是有一位体贴入微的知心丈夫在身旁多好呀!只要他站在自己床边呵护,我
决不会喊,病死也不哭不喊!真的她会的,而且还会望着他笑笑说:“不要紧,过
一会就好了。”此刻,她又是一阵强烈的剧痛,使她脑子里任何想法都没有了。力
量、生命、知觉,一切就都用来抵御痛苦了。
    在几分钟平息的时间里,她的眼睛直盯在吴善伟的身上,发现他非常关切地注
视着她。吴善伟仿佛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娘奔死,儿奔生、”千古以来不幸妇女的
悲剧,在她的身上延续……
    竟会那么热切如焚饱含苦痛地露出渴念……要再吸吸一回生命,吸干每一滴鲜
红的热血!使冷和热、生和死、昂奋和绝望一齐同时奔临。吴善伟禁不住打了一个
寒颤说:“小李子,你守在这里,我去喊洪医生。幸好我们自己配有医生呀!”
    郑娟芝看着吴善伟跨出船仓,这时便有了另一种痛苦,一种心灵的痛苦吞噬着
她。她实在难以判断这孩子是姜阿基的还是林森木的。这时,一次可怕的抽搐又袭
来了,这阵剧痛是那样残酷,她就想:“我要死了,要死了!”于是,她心灵中充
满了一种愤怒的反抗,一种诅咒欲念,她对两个给她惹起这一切痛苦的男人,对这
个残害她的未出生的婴儿,痛恨到了极点,阵痛的间隙里,她和死去一般,阵痛又
起时,她的手指抠破了床单。突然,船仓的门开了,走进吴善伟和一个穿白大褂背
药箱的五十开外的女医生。
    女医生把药箱放在桌上,拿过不锈钢的听筒器,慈祥地按在郑娟芝的肚子上听
听说:“要生产!”她又看了看呵护在她身旁的吴善伟说,“吴所长,请你出去一
下。”
    吴善伟无奈地看了郑娟芝一眼,退出船仓。
    女医生把听简放在桌上,打开一个不染一点灰尘的雪白布包,包里有许多长短
不一的发着光亮的各种小刀和铁钳。女医生拿了一把大剪刀,翻来倒去地用一团消
毒棉团,不慌不忙地在剪刀上擦来擦去。剪刀在明亮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郑娟芝想
医生就要像裁衣剪布那样在我的肚子上破开。她害怕得一声尖叫,引起下身部又一
阵宫缩,大汗淋漓。
    夜深了,北风呼啸,大海咆哮,海浪翻滚,轮船颠簸,海洋里的劲风掠进船仓
的缝隙,发出碜人的声音。郑娟芝疼痛得在床上打滚,手扯着被单用嘴紧紧地咬着
被头。在痛苦的空隙间,她又听到了船仓外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小闹钟一样“唯滴
哒嘀”地走个不停,接着脚步声到了船仓门口,门被打开了,门缝里伸进一个头,
这是吴善伟的头,他的眼睛里同着睡眠不足的血丝,嘶哑着嗓子问:“洪医生,快
了没?”
    医生说:“没哩,小鸡儿似的没开胯!谁忍心这样的女孩子结婚生娃呀!”
    吴善伟没吭声地缩回头关上船仓,门外的脚步声又像钟一样不停地走。医生和
小李子她们凑着头在耳语,医生愤愤道:
    “好好地抓抓精神文明建设,不要一阵紧一阵松的,要把精神文明建设落到实
处,落到每一个公民的心坎上。”
    郑娟芝一次又一次的宫缩,娩不出怀胎九月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双手挤压,
把她推进了地狱的边缘,忽然间又把她拉回人间。她再也没有力气呻吟,痛得再厉
害.她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嘶哑微弱的气息声。在她痛隙间文愣起眼皮,只见女税
务员靠着产床打盹,医生红着眼睛窥视着她的细小变化。船仓外吴善伟的脚步声仍
然响着,真苦了吴善伟,若是他用这些时间和脚步去爬山,恐怕能翻过三座大山。
突然,门外的脚步声又停住了,他敲了敲门探进头来问:“快了嘛?洪医生。已是
三天两夜了。”
    “快啦!”医生在郑娟芝身上动作起来,女税务员在旁手脚忙乱地给医生递这
递哪。她们取出了一件什么东西,使郑娟芝的身心颤抖了,初生婴儿脆弱的呱呱哭
声钻进了她的灵魂, 她的心脏和她那精疲力竭得可怜的全身, 下意识地动了动。
“呱”地一声婴儿来到了人间。
    突然船仓的门推开了,吴善伟闪身进来兴奋地问:“生下来啦!”
    医生手里抱着蠕动的婴儿说:“是男孩。”
    大家悬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大海的风浪平息了,银光泛泛柔软的海懒洋洋地在岸边叹息,仿佛伏在四周窥
视着船仓。
    船仓里的郑娟芝有气无力地从枕头上仰起毫无血色的面孔,用微弱的声音含糊
不清地吐出这样几个字来:“我不要这贼种,把婴儿抛向海底喂鱼虾吧!”
    婴儿张开没有牙齿,红得像西红柿的嘴巴皱着唇,闭着眼,挤得像一块凝结着
血似的号哭着。他要是知道自己刚生下来,母亲就要抛弃他,恐怕还要哭得更响哩,
他的哭声使吴善伟非常心疼。
    吴善伟急忙抱起床上一条小毛巾毯子里使劲弹着两脚舞着小手嚎哭着的婴儿,
把他抱人自己的怀里万分爱抚道:“好孩子,别哭,伯伯喜欢你。”婴儿像很听话
的懂事孩子止住了哭声, 在吴善伟怀里一振一振地振动他的身体, 似乎在呼喊;
“我要乳!
    要乳!”
    医生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这小家伙很可能不太安生。他闹得厉害,你们就
给他喂一点粥汤。”她背着十字架药箱向门口走去时,又站在产妇床边前立停片刻
说:“娟芝,你瞧所长把他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呢。这孩子长得多可爱,你还有什么
不顺心的呢?”医生说着握了握吴善伟的手说,“所长,你应该休息了,我先走啦!”
她就跨出门。
    “真是讨人爱的婴儿,你应该高兴才对呀。孩子毕竟是你身上掉下的肉。”小
李子说完便拿着郑娟芝的血裤去外面清洗。
    吴善伟把婴儿往郑娟芝前面一伸说:“娟芝,瞧,多可爱的小乖乖。”
    “恶果,贼种,抛掉吧!不是我心狠。吴所长,把他造出来的那东西是流氓坯
子。”郑娟芝说着两行清泪从她的眼角边流下。
    吴善伟情知无望,却仍不甘心地说:“郑娟芝,孩子并无过错,小人也是人,
也是一条命啊!”
    吴善伟知道自己的话并不新鲜,这是自古以来无数女人重复过的语言。无数女
人为了这句话熬尽了青春年华,让红颜在孤灯下老去,于是这句话便沿积起来,沿
积成一声叹息,从坐在太阳底下纳鞋底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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