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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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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决定再在太极湾四处转一转,姚秉儒便陪着,两人背手踱步,在四处散着步……
“姚团长好,陈队长好……”两人一路散步,一路点头微笑,回应着人们的热情招呼……
“陈兄,你看……”姚秉儒指着北边的一大片山坡说,“待到来年,这里都不会再种罂粟,大烟这东西,将永远在太极湾绝迹!到时候,这里我会种上棉花,那里,我会种上天麻、杜仲和乌药,还有那边,我会栽上棕树……”
陈叫山手拍在姚秉儒肩膀上,“秉儒,你不给咱娘种花啦?”
姚秉儒呵呵地笑着,“花自然是要种的,饭也是要吃的嘛……”
姚秉儒背着两手,目光悠远,这里一指,那里一点,说太极湾有山有水,有土地,有林木,有百姓,有人手,有枪有炮,有粮有钱……将来,虚水河上游的地方,可以下船淘砂金,摩天岭缓坡处,种上棉花,香炉峰周围可栽棕树,沿河的土地,全部种上药材、高粱、苞谷、大豆……到时候,棕树上割下的棕丝,可制成棕箱、棕毯、棕斗笠、棕鞋;山上的竹木草茎,引来虚水河里的水,可制浆造纸,开办纸坊;棉花丰收了,可以纺线织布,开办布坊、染坊;平地上的高粱、苞谷,可以用来酿酒,开办酒坊;主城以西的几个大土包,土质黏度大,可以烧瓦烧砖,制陶烧盆,开办砖瓦窑、陶坊……
“当然,这都只是展望,只是畅想……”姚秉儒望着滚滚虚水河,无限唏嘘。
陈叫山捡起一块小片石,在虚水河上打了个水漂,“嗖嗖嗖”几下,见小片石飞到对岸,拍拍两手,说,“我相信,那时候的太极湾,粮食满仓,牛羊成群,砂金一堆堆,纸张、布匹、棕货、酒坛、砖瓦、陶罐堆成山,各到处红红火火,百姓忙忙碌碌,丰衣足食,喜笑颜开……”
“陈兄,明早一别,不知我们何时再见……”姚秉儒顿了一顿,转头面向陈叫山说,“陈兄,我想与你结拜为生死兄弟,不知陈兄,可愿收下愚弟?”
第162章结拜
陈叫山听闻结拜之意,目光瞬间越过虚水河,穿越水烟苍茫,似飞至毁于炮火的姚家老屋,想那衰草苍苍,新草更发,鸟雀结窝,鼠兔疾跳,蛛丝缠绕的狼藉之所,前时里,却是二人相见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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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的兄弟情谊,在那一种机缘巧合之下,萌发缘分,经一番枪炮硝烟、焦土鲜血洗礼,共生死,同进退,蓬勃生发,而今热血在胸,跳荡突涌,豪情满怀……
天地有定数,此际正相逢!
“好”陈叫山一掌拍在姚秉儒的手背上,“好兄弟,走”
两个山峰一般的背影,腾腾而去,大步朝前,斜阳正好,二人疾走间,衣衫辉煌,脚下黄烟,团团扑罩,烟尘高升处,万道金箭……
整个太极湾忙碌起来了!
弯弯盘绕的虚水河沸腾起来了!
一座香炉峰,一座摩天岭,南北相望,纳瑞接祥,共沐霞光。
一大群杂役手执扫帚,登上城墙,尽管之前城墙已被清扫一番,而今再来,每一个人的眉间,聚结着的欣悦,与之前,全然又不同
两位山峰一般的汉子,似火焰冲天烧的汉子,似陈年酝酿的烈酒一般的汉子,似一流东去绝然不悔的江河长水一般的汉子,而今要结拜,结拜为生死兄弟!
这是崭新的太极湾,迎来改天换地之后,头一件顶顶重要的大事!
从此后,东南乐州城,西北太极湾,三百里长路,忽如咫尺,不再漫长东南陈叫山,西北姚秉儒,响当当的名字,组合一起,铁铸石垒,便是一个豪迈传说……
草寇蟊贼,棒客土匪,轻贱鼠辈,哪个能比混天王更强?
从此后,听闻陈叫山,听闻姚秉儒,哪个再敢造次?谁人又敢不服?
每一块城砖,每一个垛口,砖缝,城楼翘檐,都要纤尘不染,方对得起这等顶顶重要的大事!
每一挂红灯笼,都要点亮起来,红红光光,亮亮堂堂,方配得上今儿这般的喜庆氛围!
厨房里亦是热火朝天,此等喜庆大事,厨夫们使出看家本事,要做出“八盆八盘八大碗”的顶级“八仙桌标筵”,人手不够,各处的兵勇、乡亲,便赶来帮忙!
灶膛里干柴“噼啪”旺烧,火舌倒吐出来,舔着灶口,灶上一层层蒸笼叠放如山。拉风箱的兄弟,索性脱了上衣,露出一身腱子肉,黑油放亮,吼喊着风箱号子,嘿呼嘿哈地扯动风箱,火苗跳跃,映红了亮亮的汗珠……
厨房的空地上,几位汉子,抡起大板斧,脚蹬住一根根粗木,你一斧劈下,我斧把扬起,“咔嚓啪啪……”,木屑乱飞,树皮炸裂……
十多个年轻女孩儿们,端了一盆盆水,人人手里拿了抹布,将一张张木椅、一条条板凳、方凳,一溜儿排开,正着擦,反着擦,连椅背雕花处最细微的缝隙里,也绝不留一丝儿灰尘,直擦得椅凳,若玉琢脂凝,晶光熠熠……
主城正当中,众人搭起一座祭台,高五尺,宽三尺,长一丈,木板拼接,严丝合缝,顶盖搭上一转红布,于四角挽出四朵红花。六罐从滴水岩白龙洞取来的湫水,被摆在祭台之上,一字儿排开,每一个陶罐罐顶,皆以红布方巾,斜斜蒙上,红线扎紧。青铜盘龙香炉,鎏金曲螭烛台,布列陶罐之前,香烟袅袅,烛火飘飘……
祭台正前,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有一坛酒,一把刀,一叠裱纸,两个大碗,一捆竹筷,毛笔、墨盒……
方桌两侧,安放两排木椅,瘫婆、孟老汉、苏爷、东方木匠,那位曾在虚水河边试探陈叫山的驼背老汉,以及一些年长的长辈,分坐两侧,作为结拜仪式的见证人!
“u”形木架绑扎结实,矗立起来,数十个长条红灯笼,密密实实地悬吊于木架之上,将结拜现场映照得红红亮亮……
十几位擅于奏乐的兵勇乡亲,备好了笛子、唢呐、小鼓、铃铛、铜锣、板胡、铙钹、梆子、竹板,分站于一群长辈们身后,静候吉时……
一大群兄弟,在星空下,站成了一个丛林,端端正正,挺胸昂首,两手背后。个别有伤的兄弟,即便不能站立,坐在椅子上,吊着胳膊,包着头、裹着腿,但热血兄弟一处在,胸膛中澎湃的豪情,肩膀上承载的庄严,全然无异……
兄弟们身后更远处,是成百上千赶来围观的乡亲百姓,没有人愿意错过这见证的时刻……
陈叫山,姚秉儒,跪在方桌前的一张红布上,头贴紧红布,躬身静候……
吉时到
陈叫山与姚秉儒,各伸出一臂,两相搀扶,站立起来,陈叫山在先,姚秉儒在后,先为祭台上的湫水,上香,三拜九叩……
“我陈叫山,山北陈家湾人,今与姚秉儒结为生死兄弟!”
“我姚秉儒,乐州四道湾人,今与陈叫山结为生死兄弟!”
“乱世相逢,情谊愈重,丹心昭日月,此情慰山河: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世为兄弟,永劫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共当,刀山火海,披荆斩棘,粉身碎骨,万难不分!匡正扶善,除邪灭恶,社稷证义气,乾坤道永仁,风雨同舟,誓死无悔……”
陈叫山拱手朝前,铿锵有力地说了一遍结拜誓词,姚秉儒亦拱手向前,重复了一遍誓词……
而后,两人从方桌各取过一根竹筷,抱拳对视,异口同声,齐声高念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兄兄弟弟,弟弟兄兄,共盟共誓,永不背弃!神灵高上,先辈正中,众生在下,由此共鉴:若有违逆,天诛地灭,人身同诅,犹如此筷……”
“咔嚓”
“咔嚓”
二人将手中竹筷,瞬间折断……
“兄弟”“大哥……”
二人相扶站起,走到方桌前,陈叫山在先,姚秉儒在后,执笔蘸墨,将各自的生辰八字,写在了裱纸上,叠合一起,放在烛火上一点,打开酒坛盖子,将裱纸燃烧的灰烬,洒进坛中!
陈叫山抱起酒坛,将坛中掺和着纸灰的酒摇一摇,摇匀了,倒出两大碗酒来!陈叫山取过短刀,“嗖”一下,割破大拇指,将鲜血滴洒在两碗酒中;姚秉儒接过短刀,“嗖”一下,割破食指,也将鲜血滴洒在两碗酒中……
“兄弟”“大哥”“干”
两个大碗,“咣”地一撞,二人一饮而尽……
“好好好好好……”众人发出一阵欢呼……
乐队兄弟们,瞬间演奏起了《喜相逢》、《忠义烈》的曲子,乐声传扬,悠然升空……
乐声愈飞愈高,直上九天,一大团的乌云,被乐声渐渐推移,再推移,明亮亮,银闪闪的一轮弯月,跳出了云朵遮罩……
今夜,太极湾一片澄明……
第163章送枪
第二日,陈叫山要踏上返程之路了。||j|d|x|s||
天刚透亮,姚秉儒派出的兄弟们,已将取湫队的车马,从山洞里赶到了官道上。
姚秉儒提出,要给陈叫山五十杆长枪、六把手枪、五挺机枪、十来箱子弹,陈叫山推拒之际,姚秉儒说,“大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便是我的。当今乱世,没有枪杆子,就挺不直腰杆子,大哥回到乐州,这些东西,还是用得上的……”
为确保一路上的安全,姚秉儒又派常海明带领十个人的小队,一路护送、协助取湫队。
姚秉儒和瘫婆、孟老汉、苏爷、大果、罗明宽、芝兰、东方木匠,以及几十位乡亲,一直将取湫队送到泥瓦岭与九岭十八坡交界处,一路惜别,依依不舍……
陈叫山回身站住,望向众人,拱手道别,“兄弟,娘,孟伯、苏爷……众位乡亲们,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大家回去吧……来日再相见……”陈叫山言语至此,略略哽咽,再无话语,拱着手,身子朝前弯下,许久不直身……
瘫婆和芝兰流下了眼泪,姚秉儒帮娘擦着泪水,说,“娘,咱回吧!咱们不走,大哥就不会走,他要看着咱们先走哩……”
直到姚秉儒一行人渐渐走远,拐过山湾,看不见了,陈叫山才站直身子,吸了下鼻子,擤了些鼻涕,转身挥手,“兄弟们,走”
一如来时路,返回愈熟悉,有了常海明的小分队帮忙,取湫队一路向东,翻九岭十八坡、仙跳坡,出北山口,过顺风店……夕阳尚未落山,便到了高家堡……
一到高家堡,陈叫山见小山王高雄彪身旁,站着骆帮主,颇感意外,询问了,骆帮主便说了受夫人之命,前来接应取湫队之事……一旁的高雄彪,一手搭在陈叫山肩上,一手搭在骆帮主肩上,转头看着陈叫山,笑声爽朗,“骆帮主今儿一早便到了我的地盘,被我给扣下了,不让他再往前走了,哈哈哈……”
陈叫山“哦”了一声,正待询问缘由,高雄彪却在陈叫山肩膀上,重重一拍,“好了,吃饭来时光给你摆桌子了,没上饭,今儿给补上……”
兄弟们一路走得急,随便干嚼了些干粮,肚子正饥,一听这话,肚子更饿了,便拴了马停好车,闹哄哄地在井上洗了手,前往吃饭了……
饭一端上来,兄弟们一看:两簸箕的纯苞谷面馍馍,一大盆清汤寡水的小米粥,一坛子干腌菜,再无别的,连酒也没有……
常海明小分队的几位兄弟,看着这饭食,有些皱眉,推口说不饿,常海明瞪了他们一眼,压低嗓音说,“都他娘的装啥呢?吃”
陈叫山见取湫队的兄弟,也有些迟疑,努努嘴,率先捏过一个馍馍,塞进嘴里,嚼了起来,腮帮圆鼓鼓地说,“唔,好吃哩……”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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