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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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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旨意,便于云端施射金箭,异兽怪鸟,纷纷中箭逃窜……然而,数天之后,成倍的异兽怪鸟,却又聚集于沟壑四遭,如此反复,令天兵天将疲于应对……
太上老君遂向玉帝建言,称天河之水,源源不绝,滔滔奔涌,倘以天河之水,冲天浇下,灌入沟壑之中,水漫其间,令异兽再无藏身之所,巨浪冲天,怪鸟亦无盘旋之空……如此,沟壑之危,便可得解!
玉帝采纳太上老君所言,遂命太上老君负责此事。
太上老君得了旨意,从天河之中,舀出九九八十一鼎水,将九九八十一个巨鼎,一字横排于南天门前。而后,拂尘一挥,便有无数小星,飞入巨鼎之中,星光跳跃,水浪起伏,似煮沸一般,水泡鼓凸,白烟腾腾。从瑶池中,得一锦鲤,取锦鲤之金鳞,分洒八十一鼎中,鳞甲片片闪光,与星光交相辉映,直将南天门之梁柱,映照得一片灿然。最后,太上老君念起《五行永水诀》、《地灵符》、《启生齑志》、《浑天合应歌》,念毕,掌合二指,猛然喝喊一声,“倾——”,一道七色彩虹,转瞬出现,彩虹若大弓,弓背横架于九九八十一巨鼎之上,一弹,一压,一挑,一推,巨鼎瞬间倾斜,鼎中之水,从南天门奔涌而出,飞流直下三千尺,灌入沟壑,冲荡起黄烟阵阵,扑飞九天十万丈……
沟壑之中的异兽怪鸟,闻听天上传来巨响,见七色彩虹之间,忽地白浪咆哮,直贯天地,便是倾天暴雨,亦没有这般肆虐……异兽怪鸟,纷纷逃窜,有逃之不及者,被水浪打翻,卷入滚滚洪流,再无影迹……
顷刻后,一条大江,横贯东西,滚滚东流,浪涛起伏,玉珠跳溅,其势不可阻挡……
然而,诸多异兽伏在江边,望着滔滔江水,并不甘心离去,齐齐啸叫而起,遂用利爪刨地,以头拱土,以嘴咬江堤,欲将江中之水,放引至别处!而诸多怪鸟,则纷纷銜来巨石,投于江水之中,欲将江水漫溢越堤……
地下一番掏挖充填,天上的九九八十一鼎,亦随之突突抖动,震得南天门几欲炸裂,天界诸神,无不惶恐失措……
情势危急之时,托塔天王上奏玉帝,领了谕旨,便从掌中托塔上,取下一角塔檐,大喝一声,奋力掷去……“咚”地一声巨响,江边矗立起一座宝塔,塔尖之上,闪耀紫光,塔基之围,则喷涌紫气,紫气腾腾,飓风阵阵,天地纷乱,江水咆哮……
一阵纷乱之后,天地归于平静……趴于江边的各类异兽,已化作大大小小,方方圆圆,光糙不一,颜色各异,形态万千的石头,遍列江岸。而起先在空中飞翔的怪鸟,则断了利爪尖喙,折了翅膀尾翼,羽毛零落,飘然而飞,化作两岸的葱茏草木……
起先两岸焦枯干涸,颜色呈黑的土地,逐渐显露出黄褐之原色,鹅黄色草芽,齐齐从土缝间,探头探脑,速速生长,节节拔高……
数年之后,一个夏天,龙子狻猊、赑屃、狴犴、蚣蝮、螭吻五人,听闻凌江上游风光奇秀,物类奇繁,在酒醉之后,竟化身水兽,逆江而游,来一探究竟……岂料,这年凌江枯水,待他们酒醒之时,竟被困于岸边一泥潭之中,泥浆粘稠,日光暴烈,竟被黏粘缚身,动弹不得!仓惶之际,赑屃和狴犴,念动《畅海经诀》,以求龙王救之……龙王其时正在水晶宫内小憩,闻听水泡传递而来的诀音,猛然苏醒,大惊,跃身出海,腾云驾雾,来到泥潭之上……龙头拧转,唤来雨云,龙尾摆动,摇出清风,龙甲闪耀,电光射迸,龙爪钩合,雷声隆隆,龙须抖颤,大雨倾盆……只消片刻间,天地之间,雨水淋漓,凌江浪涌,波涛连绵,泥潭中的五子,由此脱身……
又是数年之后,当初困身龙子的泥潭,被凌江两岸之百姓,称其为“水兽坑”。而水兽坑下游十里处,兀自隆起一个高大土包,无人识得其来由,议论纷纷,有说那是龙王憎恨泥潭,将其潭中泥浆,以龙尾甩溅出来,积聚而成的土包;也有说,那是龙王在天空施法运雨之时,风尘吸张,卷八方来土,而凝结成的土包……于是,人们便在土包之上,建起龙王庙,焚香祷告,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龙王庙自建成之后,一直香火不断,代代相延至今。令人称奇的是,多年来,凌江屡有洪水泛滥,但无论洪水如何肆虐,将房舍田地淹没,但那高大土包,土包之上的龙王庙,高高耸立,洪水只到土包之下,再无上涨,盘旋几圈,便又流去,始终未被淹没过……由此,民间方才有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岂不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的说法……
唐显庆二年,乐州大旱,流民齐聚龙王庙下,数百人双膝碾地,祷告求雨,是年六月,天降甘霖……
北宋至和元年,乐州大旱,灾民焚香于龙王庙,后又编织柳龙起舞,其后,旱情缓解……
明隆庆四年,百姓集资重修龙王庙,是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祥瑞吉昌……
清道光二十一年,乐州大旱,龙王庙下,灾民数千,头插柳枝,腰系红布,手中执香,祷告求雨……后,有老辈人建议,令年轻后生,编织柳龙起舞,历时十日,但仍未奏效……再后,有洞阳宫道人建言,令民众派出代表,步行前往北山滴水岩白龙洞,取洞深之泉水,是为“取湫”,以罐装回,供奉于龙王殿前,其间,全城禁止宰杀、饮酒……民众遂取湫归来,将湫供于龙王庙。城北一罗姓人家,对供湫之忌讳,充耳不闻,私自杀鸡,被邻居发现,遭众人唾弃,并受鞭刑……其后九日,乌云压城,狂风大作,雷声震天,大雨滂沱……
夫人、禾巧、陈叫山跪于蒲团之上,一直待到两位守庙老婆婆将《祈雨真经》念诵完毕,方才起身落座。听罢两位守庙老婆婆讲述的求雨往事,陈叫山感慨万端,眉角积聚唏嘘,深吸一气,缓缓吐出……
忽然,听得庙外有人高喊——“下雨了,下雨了……”
陈叫山惊喜万分,欲起身离座,一探究竟……却见夫人和禾巧,并无欣喜之状,两位守庙老婆婆,亦是正襟危坐……
数天求雨不得雨,而今下雨却何故?
陈叫山不禁心生疑惑……
第五十章异类
禾巧看见陈叫山的惊喜表情,抿嘴一笑,“你以为真下雨了?那是有人在舞柳龙,喊号子呢……”陈叫山走到庙门口,向外一看,果然,丽日蓝天,白云依旧,大地一片焦枯,凌江默默而流,一切如常……
出庙门,转过石塔,见土包西面的空地上,果真有十一个人,手举柳龙,在黄土尘烟中,翻转跳跃,腾挪闪移……
柳龙是用干柳枝编织而成,共分为五节,每节有两人操控,前面有一人,手举着一根木棒,木棒顶端套有一颗龙珠。除龙头、龙尾之外,其余三节皆只是一个圆筒状,只是围度逐节减细而已。龙之角,为两根树杈,龙之眼,为两个树疤,再以朱砂点之,龙之须,是两节细树根,龙之口,是两片木瓢,雕刻而成,而龙之尾,则是一把扫帚而已……虽工艺简单,但诸多意象,凑集一起,亦能显出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龙之气魄来!
执龙珠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操控龙身的,则是十位年轻后生。老者将龙珠高举,龙头便高高昂起,龙珠下移,龙头则下潜而去,龙珠左转,龙身随之左转,龙珠右转,龙身亦右转,龙珠快,龙身快,龙珠慢,龙身慢……配合默契,操控熟练!
老者光着上身,精瘦黝黑,随着龙珠的移来动去,两个肩胛骨,似两把木铲子,戳来铲去,而一根根肋骨,凹下凸起,反射着阳光,可用“皮包骨头”来形容。老者神情自若,面带微笑,每喊叫一声,扯得耳朵后面的长筋连起,太阳穴似有蚯蚓拱土……十位年轻后生,一律光着脚板,光头,光身子,灰布大裆短裤,裤腰外翻,腰系红带,个个健壮精干,肌肉突起,汗珠跳溅!随着龙珠之引领,他们前扑后窜,左摇右摆,光脚板踩在大地上,震得大地咚咚响,尘土飞扬,阳光鲜亮……
老者将龙珠高高一擎,高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十位后生,便齐齐回应——“云的涎水淌下了……”
“打雷了,打雷了……”——“天的铜锤敲响了……”
“闪电了,闪电了……”——“电母娘娘眨眼了……”
“起风了,起风了……”——“风的口袋解开了……”
“发苗了,发苗了……”——“白面馍馍蒸熟了……”
“涨潮了,涨潮了……”——“江里鲤鱼养肥了……”
两位守庙的老婆婆,也走出了出来,站在陈叫山身旁,看着舞柳龙,深深叹气,其中一位老婆婆说,这些人都是三合湾的庄户人家,自发组织起来的,每天午时开始起舞,已经连舞了十天!起初,由各家各户,凑了点吧点吃食,以供舞龙者,后来,无以为继,只得每日进城去吃粥了……夫人闻听后,交代伙房,给他们加了些花馍……
陈叫山抬头望天,天空高远深邃,幽蓝无比,阳光刺来,七彩熠熠,不禁长叹一声,心说——老天爷,你怎就如此不开眼啊?
返回时,夫人依旧坐着滑竿前行,陈叫山背着禾巧在后面跟着。
行至木桥中段,陈叫山蹲下身子,捡起一块小石头,朝凌江里抛去,才溅起不过尺把高的水花,天旱年馑,看来凌江枯水亦十分严重,几乎是水不没膝……
这便是卢家大船帮,浩浩荡荡,挂帆远航的凌江吗?
这还是那条承载百艘大船,东去西来,往返售贩数十类货物的凌江吗?
陈叫山背着禾巧,长叹着,胸口起伏,禾巧在他背上,感受到这种起伏,便说,“怎么,有什么心事吗?”
陈叫山笑笑,将禾巧朝上送上一送,遂同禾巧边走边聊了起来……
禾巧说起了船帮的诸多往事,比如,骆帮主如何武功高强,凭一根竹竿,便可激战数十人的江匪;副帮主侯今春,如何箭法了得,据说拉弓搭箭的速度,方圆百十里,无人能及;又说凌江之上,有一十八个险滩,滩滩都是鬼门关,一代代的船帮兄弟,不知有多少人葬身凌江之中……
接着,又聊起了卢家院内诸多人物,比如二太太如何贤惠通达,三太太的戏唱得比角儿都好,少奶奶唐慧卿女红极好,绣啥像啥,账房杨翰杰闭着眼睛打算盘,魏伙头能一人同时炒十大锅菜,每锅菜炒出来,火候、味道,皆是一样,毛蛋的刀工如何如何好,能用豆腐雕罗汉,杏儿如何如何聪明,伶牙俐齿……
聊着聊着,陈叫山忽然想起二小姐卢芸香,便问,“二小姐她……”
禾巧停顿了一下,鼻孔里长长吁气,方说,“二小姐,算是卢家大院的一个异类……”
夫人生下少爷那年冬天,老爷受不得少爷每夜啼哭尿床,便另住一院。有一夜醉酒后,竟与一位跑堂丫鬟,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那时,老太太尚健在,那位丫鬟发觉自己怀孕后,主动跑去告诉老太太,说她怀上了老爷的骨血……其时,老太太觉得夫人太过能干,女强男弱,压了老爷一头,便不大喜欢夫人和少爷。听了跑堂丫鬟的话,老太太极为矛盾——若是为老爷纳妾,便是坏了卢家门风;若是任之不管,可毕竟她腹中有老爷骨血……思谋再三,便令跑堂丫鬟好好静养怀胎,好吃好喝地供着,却决口不提纳妾一事!待二小姐长到三个月,那跑堂丫鬟竟大闹卢家,抓破老爷的脸,打翻老太太的香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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