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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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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走过去,手搭在张老虎肩膀上,轻轻一拍,“不是任何人,想和我陈叫山做兄弟,就能做兄弟的……”
张老虎还在啸叫,一下下地挣着……陈叫山走了几步了,转过身来,对大头和二虎说,“把他再绑紧些,嘴巴塞上,让人耳朵消停会儿……”
陈叫山走到东面山道处,将手一挥,对兄弟们说,“走,到山上看看去……”
第025章登山循迹
无数次攻击、抢夺的山道,如今,双脚再轻轻踏了上去,一步,一步,走得轻松,走得沉重……
红日完全跳跃出东天之云海,霞光万丈,辉映着陈叫山向上攀登的身影,那一抹金色剪影,辉煌得刺眼……
高雄彪、万青林、面瓜等一众人,跟在陈叫山身后,朝野狼林上攀爬,高雄彪看见陈叫山脚步飞快,似乎走得任性,带着些许发泄的意味,明白陈叫山此际的心境,便大喊着,“叫山,慢些走,小心崴脚……”
经过了一段极难攀爬的窄道,行至山腰中部,有一青石砌就的台阶,展现在众人眼前……
陈叫山走到石阶前,左脚伸出,轻轻点于其上,又收回了脚,俯下身去,用手指轻轻点了点青石板,一抹,指头上干净无比,无一丝尘埃……
高雄彪几步跟了上来,见陈叫山停留在青石台阶前,不肯迈步,略一怔,意识到陈叫山此际内心的波澜壮阔,便也伸脚在青石台阶上一点,而后喘着气,说,“为了这一步,唉……我们走得艰苦啊!”
终于迈完了所有台阶,万青林朝兄弟们一甩头,示意兄弟们散开了走,保护好陈叫山,防止山上有残兵埋伏……
一伙兄弟们齐刷刷跟了上去,顿时又进入了起先的战斗状态,警惕性极高,前后左右地探望,枪口瞄来指去……
然而,山上静得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拐过一簇青冈木矮林子,扑啦啦一群野鸽子,腾飞而起,在天空盘旋一圈,竟又飞了回来,歇在了前方一高高的石砌拱门上,扑扇着翅膀,以喙梳理着羽毛……
“帮主,你过来看……”面瓜忽然大喊起来。求书网陈叫山闻之,朝面瓜走去……
面瓜站在一竹林前,朝竹子后面的一拍石头指去,那些石头皆为条状,光溜若镜,上面竟镌刻着字迹……
“野狼岭山寨训诫之义第一条:众人合力,共建山寨。心系一处,不可有异心!聚沙成塔。集腋成裘,独木难支,分崩离析,是为诫也……但有兄弟相互猜忌,交恶斗杀,无论理正理亏之由,视实情之度,杖责,悬烧。枪毙……”
陈叫山和众兄弟站在这些石条前,逐个地看了去,陈叫山轻轻抚摸那石上字迹,“土匪之中,亦有高人,若不然,野狼岭兴许早就树倒猢狲散了……”
“是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众志凝成风吹石,各志离散水冲沙……”高雄彪犹然感慨着,“野狼岭挺了这么长时间,如此看来。并非是偶然啊……”
陈叫山忽地皱了眉头,转身问高新权,“在清点时,有没有看见苟队长?对了,苟队长你应该是见过面的吧……”
“见过的,见过的……”高新权说,“他和余团长起先来征剿野狼岭时。走到高家堡,我见过的!可在山上,始终没看见他……”
“这些训诫之义的东西,肯定是那姓苟的弄的……”高雄彪拍了拍那些条石,眼前闪晃过往事的光影来,耳畔回响过苟队长曾经的话语……
众人又朝前走去,刚走过一段石墙,众人,猛然一惊:前方不远处,有一石头房子上,烟囱里竟冒着缕缕炊烟……
高雄彪侧身朝石墙上一靠,对兄弟们说,“你们几个,走这边包过去,你们几个,跟我走这边……”
高雄彪领了几个兄弟,慢慢地朝前走去,走到那石头房子前,高雄彪斜着身子,侧首朝石头房子看去,看见那边的兄弟们,也已经到位了,便猛冲几步,一脚踢开伙房的木门……
令所有人都没料到的是,伙房里就坐了一个人,众人的枪口都对准他时,他不慌不惊,兀自坐在灶台前的木墩子上,将一把枯草团缠了起来,朝灶膛里烧去,灶膛里的火舌,一下下吐了出来,映红了那个人的脸庞,一张年轻的脸……
此人正是瓜槌,野狼岭的伙夫头子。
瓜槌转过头来,看见众人的枪口,便说,“我晓得你们会上来的……”
高雄彪将枪朝腰里一别,走到灶台前,问,“你们的军师在哪儿?”
瓜槌眨巴着眼睛,抬头看了看高雄彪,而后,起身,走到了一侧的木门,用手指着,“呶,走这边过去,朝右拐一下,在前面那个小坡上,他就在哪儿……”
瓜槌忽地想起了苟军师的诸多话语来,今天野狼岭的惨败,究竟与苟军师的死,是存有着必然的联系呢,还是没有一丝儿的关联?
瓜槌一下哭了起来……
几位兄弟按着瓜槌所指跑去,片刻后,跑了回来,远远地冲高雄彪点了点头,高雄彪吁了一口气,验证了心中之推测——原来,竟真的是死了……
“吱呀——”陈叫山轻轻地推开了一扇门,之所以推门动作如此之轻,是因为,陈叫山站立在房门前时,便已经听见屋里传来的歌声——
“乖蛋蛋,哎呀肉蛋蛋,你是娘的小心肝。裁下小花布,缝个小花衫,砍来小竹竿,做个小摇篮,拔撮小鸭毛,围个小帽檐……”
无须进屋,陈叫山便已经听出,这是卢家二小姐卢芸香的声音。
在陈叫山初见卢芸香第一眼时,她散披着头发,趿着鞋,对襟盘纽系得歪歪斜斜的女子,一扭一摆地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老虎枕头,边走边抚着……
房门推开时,陈叫山却是一怔:现下的卢芸香,肚子已经高高隆起,静静地坐在桌前,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脸上尽皆爱怜之色,抬头望着床前悬吊的那一串子弹壳风铃,怔怔的眼神,歌声幽幽……
她自然不知道她心爱的男人,如今已经被炮弹炸得一条腿都不在了,在生与死的边界处,迂回着,昏死了……
“二小姐……”
陈叫山轻轻叫了一声,视线从卢芸香的肚子上收回,转移到窗前那悬吊着的风铃上,兀自一叹,再无多语了……
“你们到底还是来了……”
卢芸香站立起身,盯着陈叫山手中的手枪,忽一笑,笑得凄凉而诡异……
第026章卖主献宝
“他……死了?”
卢芸香吁着气,目光似要穿越窗棂,透射至极远处,看清山下苍苍茫茫中,一场夜战之后的狼藉……
陈叫山将枪收了,环视房间,听这一问,摇摇头,“没……他还活着?”
忽然间,卢芸香的眼泪就下来了,单手扶着桌子沿沿,要给陈叫山下跪,由于肚子高隆,动作显得极缓慢,极笨拙,被陈叫山一把扶住了……
“能不能……能不能再等等,等到孩子落了地,他再死?”卢芸香说着话,未带哭腔,语气似平平,眼泪却顺着脸,贴着下巴流下,成了泪珠儿,跌湿了衣裳……
陈叫山感觉,眼前的卢芸香,与过往的三小姐全然不一样,她的眸中,没有了以往那种阴冷,那种无所不在的恨意……
兴许,她从来就没有疯,一切的疯状,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或者说,是她的刻意为之……
无论是抠了小老虎枕头的大米,去喂那地上的麻雀,还是她以宅虎为籍口,数次为难陈叫山;无论是她常常披头散发,身着白衣,执白灯笼,在卢家大院里游走,还是她执意要去唐家大院,在唐老爷的龙衣仓房里大闹……
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对抗!对抗着所有的不公、不平、不仁……
现下,她隆着肚子,肚子里的孩子,便是对过往所有的异议非议,最大的对抗?
陈叫山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宝子如今被炸成了那般模样,便是最好的医生、郎中来医治,也不过是延缓时间而已!更何况,在这荒山野岭之地,他究竟能挺多久,天晓得?
“他伤得很重……”陈叫山终究还是说出了口,“恐怕捱不了多久……”
听到这样的回答,卢芸香反倒止了眼泪,脸上有了释然的表情了,头一低。……连连地摇着头,嘴里喃喃着,但陈叫山听不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叫山……”高雄彪和万青林忽然出现在了门口,高雄彪将陈叫山喊了出去,陈叫山看见面瓜及一伙兄弟,押了几个年老的土匪,站在院坝里。
老土匪们都是岩洞里造枪的老工匠。面对着枪口,竟一脸平静。一副任杀任剐的淡若神情……
“叫山……”高雄彪凑到陈叫山耳边,用手朝屋里指去,“你打算怎么处置?”
按照起初与吴先生的商议,待打下野狼岭,若能将匪首活捉,便会押回乐州城,沿途示众,起到教化民众之目的……而后,枪毙之!
可是。卢芸香这样的情况,一个女人,肚子里还怀着孩子,究竟该如何处置,陈叫山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方法……
“先都带回乐州城吧!”陈叫山唏嘘无尽地回了一句……
这时,瓜槌竟端着一个食盒来了。万青林走上去,用手枪挑开食盒盖子,一看,里面竟是热气腾腾的蒸鸡蛋。
“我进去给夫人送饭……”瓜槌怯怯地说,“二当家特地交代过的,夫人要多吃鸡蛋哩……”
陈叫山叹口气。朝房门口指指,瓜槌“唔”了一声,头一低,便端着食盒进屋了……
透过窗棂,陈叫山看见,瓜槌衬着抹布,将一碗蒸鸡蛋。从食盒里端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放到了桌上,而后,递给卢芸香一把竹勺子。卢芸香接过竹勺子,坐下来,朝碗里吹着热气,吃了起来……
陈叫山在高雄彪、万青林引领下,来到制造火枪的几个岩洞,陈叫山看见那些熔炉、铁台,以及靠流水动转的转轴,不禁大为感慨……
出了岩洞,一位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土匪,几步跑到陈叫山跟前,一下跪倒,双手抱住陈叫山的腿,“陈帮主,陈帮主,我告诉你山上的宝贝藏在哪里,求你留我一条命……”
陈叫山将瘦土匪拽了起来,瘦土匪用手朝东面一指,“瞧见没,那边那块义字石,从那边挖下去,就是宝贝……”
陈叫山朝兄弟们使了个眼色,兄弟们便朝东面的“义”字石走去……
兄弟们从岩洞里取出几把锄头,走到那块“义”字石旁边,掏挖了起来,不大会儿,果真掏挖出了五个坛子,揭开坛盖一看,两坛子现大洋,一坛子马蹄金,一坛子碎银子,还有一坛子里,装了些珠珠串串等女人用的收拾……
“既然好不容易打下来了,就得有人守啊!”高雄彪无限感慨地说,“从此之后,野狼岭,会有崭新的一段历史……”
那个瘦土匪弓着腰,走到陈叫山和高雄彪跟前,“陈帮主,高堡主,要么你们把我留下来,我还在山上造枪?”
陈叫山瞥了一眼堆在地上的五个坛子,又看了看瘦土匪那张笑如花朵的脸,鼻孔里喷出一股冷风,淡淡冷笑一声……
陈叫山放眼看过去,不远处的好几个老土匪,皆以冷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瘦土匪的脊背,那目光像一把把刀子,恨不能将瘦土匪千刀万剐……
“让罗团长他们来守山吧!”陈叫山背着两手,望着野狼岭四遭的云桥,唏嘘万端……
此处是野狼岭的最高处,站立此处,环视山下,那老林子只见绿油油一丛,山下的道路,已经纤细若线……
那块刻着红色“义”的大石头,在阳光下闪烁着灿光,一阵风吹过,几节草茎,随风飞去,搭在了“义”字石上,忽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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