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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当白虎娘娘了，还这么没深沉，当心一会儿被小妖撞见有失身份。”

欧阳好笑的捏了下小狐狸撅在外面的俏臀。

小狐狸吱的一声娇呼：“怕什么，有您这个大王在外撑门面，谁还敢凑过来？”

欧阳嘿嘿笑了笑，将小狐狸从被子里拔了出来。

“我方才想起了一件事。”

“何事？”

“我来到这里很久了，为什么一直没见过人类？也未曾见到那些神仙，神民什么的，妖精也没见过几个，到是怪兽找了我不少麻烦。”

“这个嘛…”小狐狸嘻嘻笑着，挣脱了欧阳的手掌，又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兴奋的拱着。欧阳无奈只得由她继续撒欢放野，心里好笑“狐狸就是狐狸，修成人身也改不了钻洞的习惯。”

小狐狸从被子的另一边露出头来接着说道

“神仙都住在天界少有下界的，即使下界了，也不以真面目示众。神民是神的族人，都居住在灵山大川里，住处有阵法掩蔽，外来的自然寻不道门路。最大的两个神民部族是（轩辕）黄帝和炎帝（神农），一个在轩辕山，一个在炎谷。我只是听别的妖精说过，却是从来没去寻过。人类呢，大多都居住在神民部族的附近，那里平静详和，人类居住在那里自是安全，也很少跟外界接触，同时住处也受到神民的阵法的掩蔽，所以很少见。还有少数的人族部落居住在深山老林里同野兽毒虫混杂在一起，这就更难一见了。至于我们妖精嘛，做为一个妖精最大的愿望就是窥视天道，早日证道飞升。出于修炼的需要，妖族基本上都是待在灵气充足的深山洞府里闭门修行很少走动，所以夫君很少见到妖精也不奇怪。”

欧阳突然不怀好意的笑道“既如此，我与狐儿相遇当是天意使然。狐儿，您看天色以晚，那老树精来日尚早，不如我们……”

其意不言自明。

小狐狸大眼睛羞涩的一瞥欧阳，滚入他的怀里……嬉笑打闹，自是一番情热调笑。

云收雨歇后，楼下传来奴气十足的问安声

“大王，娘娘恕罪，不知大王，娘娘可要进膳？是否要小妖们侍奉？”

正是那奸商妖精的声音。

欧阳和小狐狸刚刚调笑亲热的尽兴，欧阳狠狠的施放了一番气血，精神舒爽下恰好有些饥饿的感觉，于是小狐狸隔着门窗大声嚷道

“快点儿承上来！”

片刻间，那奸商的脚步声落在门外还夹杂着几点细碎踉跄的脚步与低低的抽泣声，附带着奸商妖精的悄声呵斥。

门开处，奸商妖精闪了进来，深深的一躬到地，一脸讨好谄媚外加欠扁的笑容。

“大王，娘娘，膳食和侍奉的小妖以带到，请大王，娘娘过目，哪个做膳？哪个侍奉？”说着向门外一招手。

门口闪进了三个满面泪痕、姿容清丽的女妖，纷纷跪倒在地，身子不停的颤抖着。

欧阳一愣，没见到食物却见几个花容惨淡几欲昏厥的女妖跪在面前，略一思索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冲着奸商妖精不耐烦的一挥手

“没你的事儿了，下去。”

“是是是，小的告退，大王、娘娘慢用，小的就在楼下候命，大王、娘娘有什么吩咐只要唤上一声…”

“滚！”

欧阳冷着脸，忍不住吼了一声，打断了他的罗嗦。

奸商妖精立刻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跪着的三个女妖被这一声怒喝吓的魂不附体，失声痛哭了起来。

小狐狸站在门外冷脸拉的老长，怒视着奸商妖精逃的远了才回身关起了房门。欧阳那一声怒喝，是因为突然间明白了奸商妖精送这几个女妖来的目的。

群妖将欧阳当成了白虎，白虎残暴淫虐的凶名自然是天下皆知，所以这三个女妖是送来供他吃掉和淫虐的；说白了就是送死来的。

欧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又怎能不怒？小妖精在白虎的眼里自然是视做蝼蚁，想吃便吃，想虐便虐，生杀予夺。但欧阳不是白虎，妖精的命再贱再低微也是条性命。众生平等，万物皆有生存的权力；蝼蚁尚且贪生，何况做为万物精灵的妖精？欧阳不忌杀生，但绝不会烂杀无辜。难道要他草菅妖命？真是岂有此理！

“起来吧，大王不会吃你们的。”小狐狸温声说道，伸手去扶那几个女妖。

不料女妖只是哭泣却不敢起身，哆嗦着偷偷的望向欧阳。

欧阳微笑着点了点头“起来说话，本王不会伤害你们的。”

可是女妖们见欧阳如此说却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面无血色。

女妖们将欧阳的微笑与温和的态度理解为白虎在戏弄她们，暴行前的开心游戏而已。虽然暂时不会被吃掉，但是很快就要被白虎淫虐。横竖都是个死，与其被白虎这个恶棍奸淫欺虐的生不如死，还不如被吃了来的痛快。因此更加绝望。

小狐狸猜到了这几个女妖的想法，黯然叹息，心中隐隐做痛，同是女妖自然心灵相通。

“起来吧，大王不会把你们如何的，我保证。”小狐狸温和的安慰道。

不想，小狐狸的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穿红裙子的女妖突然向前跪爬了几步来到欧阳面前，颤着声哭拜道：“大王，开恩那，开恩那。奴婢‘晓红’愿意服侍您，我的妹妹还小，不懂事，求您放过她们吧，求您了……”

说着，重重撕开了胸衣，露出洁白的胸脯，屈辱的泪水滚滚落下。



二十二章　咆哮



二十二章咆哮

小狐狸见女妖晓红哀哀的哭求，再也忍不住眼中泪水陪着她抽泣起来。欧阳心思敏锐又怎能猜不出其中的原由？登时勃然大怒。

当初只是听小狐狸讲述白虎如何的凶残暴虐而并没有太深刻直观印象，今日所见才知道白虎之害已经到了何种程度，竟然将群妖祸害到了如此地步！小妖见了白虎不存生望只求速死，生怕遭到白虎的淫虐。可见白虎的凶残已经到了不仅仅是令群妖发指的程度，即使是人也实在看不下去。早知道这样，当初在香谷就应该将白虎扒皮抽筋、碎尸万段，为妖族除掉这个祸害。同时，欧阳又想到了黄帝，身为受后人万世景仰的“人主”竟然放任白虎为所欲为，肆意的欺虐生灵。这还是一个英明君主的所为吗？？！！难道黄帝老糊涂了不成？？

欧阳越想越恼火，不禁咬着牙忿忿的哼了一声“白虎，老子下次再碰到你，定要取你个恶徒的狗头，告慰死在你手下的精灵！哼！”

说完也不管面前那几个女妖诧异的表情，自顾自的摔门而出，出去散心。

女妖晓红心中又害怕又诧异，“白虎这是怎么了？得了失心疯？怎么骂起自己来了？”

小狐狸抹了下眼中的泪水，又换成了一副温婉的笑容

“晓红，快起来吧，其实他不是白虎。”

“什么？？！！”

……

听完小狐狸的解释后，几个女妖不再恐惧，眼珠儿却瞪的溜溜圆。“欧阳公子竟然能把白虎打的半死？神那！妲己姐姐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

欧阳烦躁的在集市里兜来兜去，群妖一见他过来立刻远远的站在一边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欧阳见了欲加的烦闷，正好瞥见了集市中心的那棵古树，登时火气冲天，有了发泄的出口。一个纵身跳到了古树前，调动起吊坠儿里的力量狠狠的一拳轰了上去。

“混帐东西！竟敢把老子困在此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破！”

怒吼声中，拳头重重的轰击在树身上。嗡的一声闷响。悠长沉闷的金铁交鸣声轰然回荡在山林，扩散向黑暗之中，激荡起阵阵回音。这一拳仿佛打在了超硬度的合金块上，欧阳的拳头隐隐做痛，而古树居然安然无恙，只是在树身上留下个潜潜的拳印……

欧阳诧异万分，自己这一拳虽然未尽全力，不敢说能劈山开岳，但是愤怒出手下的力量也绝对能将白虎重伤。而这株老树却只是落了些叶子，掉了几跟细枝。

欧阳奇怪的摸了摸树身又扯了扯树枝，结果发现这株古树竟然坚硬如金刚，又柔韧异常，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拧断了一根比较细的枝条。

“这可如何是好？等那老妖精的元神附在了这棵树上还能有取胜的希望了吗？”

欧阳郁闷之极，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力量，其他的一概不会，如果依自己的力量都拿这家伙无可奈何，那就真的是无可奈何了。

“操！”

欧阳百思不得其解下，只能恨恨的骂了一声转回下脚处去了。

围观看热闹的群妖见白虎（欧阳）脸黑的吓人，恶气冲天，立刻低低的惊叫一声作鸟兽散。

欧阳凿树的闷响声也惊动了小楼中的小狐狸和那几个女妖。正依在走廊上观望却见欧阳脸色阴沉的大步走了回来。一屁股倒在了床上，喘着粗气。

“公子请用。”

细细的软语温声如雨润心田，一条洁白的毛巾出现在欧阳面前。抬眼望去，却是女妖晓红正羞答答的低着头蹲在他面前，细腻温软的小手中托着热气腾腾的手巾。

“姑娘不必如此，本王说过不会伤害你们，决不食言。”

晓红称他为公子，欧阳一时没反映过来，接过了毛巾胡乱的擦了下脸。欧阳以为女妖晓红她在刻意讨好白虎，是为了使她的两个妹妹免受折磨。

不料晓红却不做声，只是哧哧的低头闷笑着。小狐狸眸子里更是露出招牌似的狡黠，最终忍不住哈哈坏笑起来。

“好了，夫君，别本王，本王的了，装白虎还上瘾了不成，我都告诉晓红姑娘了。”

欧阳这才反映过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两声。

“惭愧，惭愧。我还真是装白虎上瘾了。”

欧阳见真相已经被揭开，遂不在隐瞒，将方才所见一一道来。晓红也将自己和两个妹妹的身份如实相告，原来晓红姐妹三个是招摇山东七百里外阳山、鹿蜀一族的妖精。两个妹妹一个叫麋儿，一个叫香儿，姐妹三个在即将修成人身的时候外出游历，结果不久就被困在此迷失山林之中。

“噢？你们是传说中的鹿蜀一族？”

晓红的一番话使的欧阳想起山海经中的一段记载，海外之南有阳之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金。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不由得上下打量着晓红，眼中充满了好奇。晓红见欧阳的神情凄然苦笑道“公子是不是也曾听说过佩带我鹿蜀一族的皮毛可以宜子孙？”

欧阳坦诚的点头应是。

“其实那都是谣传，虽然我们鹿蜀的皮毛十分华丽却并没有什么宜子孙的作用，那些别有用心者造的谣言，无非是冲着我族的麝香丹来的。”晓红叹息着。

“哦？姑娘是否可以明言？”欧阳闻之好奇心顿起。

晓红柔亮的棕色眸子蓦地黯淡了下去，落下两行泪水。

“鹿蜀族人每到成年之时体内都会结出麝香丹。麝香丹可以安神清心，排除心魔，对修炼者提升功力、法术，尤其是对修炼幻术的妖族有着莫大的好处，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上好宝物，而我们鹿蜀一族生来不擅争斗，全靠此宝施展幻术使得别族妖怪看不出我们的本身以躲避灾难，得以一代代的平安存活下来。本来麝香丹是我族的不传之秘，不知怎地，这秘密却泄露了出去，因此这麝香丹也就成了我族的灾难，一些别有用心的妖精，神民，人类为了得到的麝香丹，大造谣言，杀伐四起，我族就此惨遭横祸，族人以越来越少，几近灭绝……”

说着说着，晓红失声大哭，痛不欲生。只听的小狐狸听的毛骨悚然，血液几乎都要凝固。